静漪平抑着自己的呼吸，问：“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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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大院里，比起她走前，虽说已春暖花开，却丝毫没有给她生机盎然的感觉，她只觉得简直要比她走的时候，更像隆冬……她回过头来看着之慎，瞬间眼圈红了，问：“九哥，是不是我走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之慎说：“帔姨坚持不让告诉你……”
“你胡说什么？”静漪转眼望着乔妈，“我娘要死了吗？她要死了吗？”
杜氏忙过来扶她，静漪强压着不起来，说：“母亲……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娘！”
宛帔好半天才看清楚面前的是静漪，又怔了半晌，才抬起手来，摸着静漪的脸，说：“……漪儿？”
“是我……是漪儿……”静漪俯身，脸埋在宛帔的肩窝处，“是漪儿，是我回来了……”
静漪勉强笑着，说：“我想娘了……天天做梦都梦到，想的不得了……陶姑爷嫌我烦，就让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