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骧和之慎同时一怔,就连刚刚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杜氏也是心头一紧,忙问了句:“怎么?”
里屋房门一开,翠喜慌乱地跑出来,说:“太太不好了……快叫大夫……”
杜氏眼里一热,泪滚下来,她伸手扶着静漪的肩膀,说:“漪儿……庐”
静漪却伸了手臂拦着,说:“不用了……别让她受罪了……求你们了……”
杜氏叫道:“漪儿,你父亲还没回来……”
“老爷来了……”
“我没法冷静……我娘……”她开口,一转身对着房门,她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形,越是看不到,心里越痛苦,“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用……”
陶骧就见她藏青的袍子闪着光……
“娘?”她叫着母亲,几乎是扑过去,抓着母亲的手,“娘?”
她哽住,回头看了木雕泥塑一般的父亲,猛的抓住他的手,摇着,说:“叫她……父亲……叫她起来,叫她起来,我有话说……娘,娘我有话和你说……我有话说……我后悔了,后悔死了……我不该答应你……你凭什么就那么把我交待给他……凭什么就放心了、不管我了……”
看上去她就是睡着了……睡着了,还是能叫醒的……
她就想推开他、甩开他……只是眼前忽然就黑了……
……
程之慎喝道:“小十,里面正等着呢,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