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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舒一卷的画 (十六)(1 / 1)

“小十!”之慎大喝一声,“不准你这么跟父亲说话!你知不知道父亲……妲”

静漪只望着程世运,她说:“父亲,您可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情味……妻妾、儿女……都是什么?随时都可以挪动的棋子么……”

“你别拦着我!”

“为什么不让我说,如果不是父亲,我何苦到今天?我怎么会嫁给我不爱的人……我怎么会对我娘都不能尽孝……他毁了我娘,也毁了我……我恨他……”

好半晌,她从衣襟下掏出一个信封来,看了看,似是要确认无虞,才说:“九哥要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不妨看看这个……”

之慎听到这里,像想到什么,立即转脸问静漪:“这些文件,你哪里来的?这不是不能解释的事情……”

静漪定定地瞅着书房窗内那个影子,说:“给了我命……这家里的人,就可以随时拿走我的命?就可以拿我去换东西,就可以拿我去实现抱负?我到底是人,还是物件儿?”

她仰头望着黑暗的天空,只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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