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头西落,钟岐云又站在背光之处,章洪只隐隐约约瞧见面前不远处站了一人,看不明晰,便上前了些,待看清来人面貌,认出是钟岐云,他才讶异道:“钟公子?!”
“您......回来了?”
他还以为......
如今突然间就在这门前遇到,章洪虽说面上不显,但瞧着熟识的人安然站在眼前,他心头还是高兴了几分,连忙迎了上去,“钟公子,您这是.....”
而如今钟岐云却说是来找谢问渊‘喝酒’,章洪想,也不知这人真是只找大人喝酒,还是说有些事要给大人说道......
毕竟,是那么一个俊朗不凡、有才有能的主子,谁不想爬上他的床?
谢问渊抬手,示意钟岐云就坐,旋即才走到钟岐云一旁的椅上坐下,“就不知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谢问渊有些无奈,“说罢,你今日过来,总不会只是想要和我耍嘴皮子吧?”
“酒?”
“这些你都是给我的?”
“可我怎么听说,你与章洪提到是来找我喝酒的?”
谢问渊点了点头:“那钟兄,可愿移至后院闲庭,与我一同品评这外邦酒?”
“这外邦果酒不若咱们大晸的稻米酒回味悠长,酒味过淡,所以地用这稍微大些的杯子,但果香扑鼻也别有一番滋味,你尝尝?”
“哦?竟有这些年头了?”抬眸望向身边姿态怡然大口喝酒的人,谢问渊眼底全是笑意,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一直有些疑惑,说来我并不嗜酒,也从未与人说过喜欢酒,为什么钟兄你总是想着送酒给我?而且.....”
“怎么说?”
钟岐云手一顿,转了个话题道:“以前我托人带给你的那些酒,你都尝过了?”
钟岐云心思一动,乐道:“这么精明的谢大人,你便不怕我起了歹心,在那酒中下毒?”
谢问渊望着钟岐云,微微挑眉:“你会吗?”
钟岐云久久地凝视着说出这话谢问渊,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些酒是什么滋味?”
门前,钟岐云向谢问渊拜别时一阵清风从谢问渊那处抚过,那抹让他格外喜欢的幽香又蹿进了他有些不清醒的脑子,钟岐云抬头望向站在台阶上的谢问渊,慢慢道:“京兆城实在太过遥远,又并不临海,如今呢,我又做了这海商,那处只怕往后难得再去......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说到此处,他心跳忽然快乐些许,望着那双如渊的双眸,钟岐云悄悄抬手抚了抚谢问渊的面颊:“我从未纳过甚么小妾,也从未碰过杨香冬......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