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只瞧了他一眼,说了句:“若是我选的与二皇子不同,难道你还要听我的不成?”
屋中堆满了行海书籍和各式海图,每日都寻着时间细细研习半日的人,在这海上他不信钟岐云又能信谁?
“俺还是第一次往四周看,怎么都看不到海岸呢,咱这真是身处大海正中了吧?”
“这叫啥?那词儿怎么说来着?”站在甲板上的船工抓着头发,皱紧了眉头,“壮阔!”
身后响起钟岐云的声音,谢问渊回头,见着钟岐云拿着那个熟悉的工具木箱子走了过来,“我刚瞧谢兄看得出神,这是想到什么?”
站在谢问渊身边,钟岐云单身撑在扶栏上,侧过头笑望着日光下的谢问渊,“我方才在船上就瞧见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正巧那边也没甚么事,便先过来了,哎,谢兄还没告诉我呢,你方才在瞧甚么?”
“那又在想些什么?”
“哦?是吗?”
瞧着谢问渊眼中难掩的惊艳,钟岐云笑道:“对啊
“钟兄也是第一次得见?”
“那谢兄往年都怎么过?今年有没有什么打算?”
那就是说不过小年了?想到谢问渊离开将军府后便独自一人在外,只怕......
想到这里,钟岐云眸光一沉,好一会儿才笑望着谢问渊,“那也正巧了,我往年也从不过小年,不若那日咱们二人一道过上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