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打算颇为长远,至少现在势必要和兄长虚与委蛇的,那么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兄长是否会看到师姐从未在外人面前绽放的,温柔多情的一面?
这就好像,师姐是与他成亲一般_
江淮整个人手足无措,仿佛做梦一般:“师,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姐的脸色也掠过一丝意外之色,却并无惊慌,江淮便更喜悦了,是不是比起见到兄长,师姐也觉得揭下喜帕的是自己比较好?
他脸突然就红了,反倒是像羞涩的新嫁娘一般,又讷讷的问:“师,师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淮有些不信:“可是――”
“语师妹,怎么会是你在这里?”
听闻江洛这话,却是不高兴了,幽怨的看着他道:“我怎么知道?许是忙中出错了吧?”
又叹了一口婉转的气,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丫头这会儿显得风情万种起来――
“师兄,你看见我心里就没有一丝欢喜吗?还是心里照样只想着阿姐?”
白语闻言自然心疼,她绝不肯承认自己不如白绮,唯一的弱处便是没她会投胎,师兄明明更喜欢她的,若不是白绮以势压人,就凭她那种处处不给男人脸面,越发往嫡母那霸道性子靠拢的人,怎会让师兄满意?
江洛又哄了她几句,便道:“亏得房内只有你我二人,还得偷偷把人换回来,否则――”
“语师妹,你――”江洛脸上诧异,但心里却是得意的,却不得不为大局考虑:“师妹,不要任性,师兄知你心中苦楚,可过了今晚,你和绮师妹明天要如何自处?”
白语声音陡然放大道:“我不在乎!”
见江洛还有些犹疑,白语咬咬牙,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鲜红的肚兜,牵着江洛的手覆了上来――
但他理智尚且还有几分,为难道:“不,阿绮那里――”
白语冷笑道:“说到底师兄是对我不屑一顾,姐姐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给他江淮一百个胆子,他敢对自己的嫂子无礼吗?”
“与男人在幽闭的房间里待这么久,只要师兄有意发作,任凭她长了几张嘴也说不清,师兄不正好趁此在姐姐面前立威,寻回丈夫本色?”
他捶了一把床沿:“奸夫□□!”
江淮低声道:“师姐,既如此,那咱们就不提他们了,我们喝杯酒吧?”
才将师弟轻轻放床上,便听见窗边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真是,知己大喜,为何不给我也发一张请柬?”
“以花公子的本事,天下哪里去不得?”
白绮看了眼花无措,又看了眼江淮,轻笑一声:“你把我的新郎官给药晕了,是不是该赔一个给我?”
眼看两个杀千刀的人渣便要当着人昏迷的少年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系统的警告却在白绮脑内响起――
白绮闻言,顿觉扫兴,人渣本质也暴露无遗:“这些废物自己做不到只能求助别人的事,待处境无忧之后舔着脸回来坐享其成,还得考虑遗留问题会不会带来稍许不利影响?”
“没这么所有好事都让她们占完的吧?意思是爸爸我打下的江山她们可以享,后宫的纠纷却不愿受了?”
花无措心里一动,嘴上却口花花道:“姑娘莫不是为了支开花某,随意诳我的吧?”
白绮笑了:“虽然春宵苦短,可这会儿的局势,怕是争取教主之位更迫切吧?”
“有了那个,花公子至少在道义上名正言顺了,去吧!”
白绮连忙让他躺下,却被江淮一把抓住胳膊:“师姐,你认识他?他是谁?”
江淮整个人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声音不自觉拔高:“那你为什么会跟那种人有话可谈?”
刚刚的场面看得出来,明显两人是有什么默契的,江淮一时间又妒又怒,又是担心师姐吃亏,又恨自己没本事追上那采花贼,甚至轻易中招,谈何保护师姐?
江淮整个人陷入了阴沉之中,下一秒却差点被师姐的话吓得跳起来――
“师姐你还替他说话――”
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身后的白语更是幸灾乐祸,一声悲切道:“姐姐,你们怎么能这样?”
白绮手里正拿着半个剥好了皮的橘子,见状就冲白语砸过去:“嚎丧呢!”
却见白绮对他的指摘没有半点惊慌心虚,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白语一眼――
“你俩来我面前装蒜之前,先擦擦身上恶心发臭的口水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