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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不惊奇,惊奇的是,她死在了皇帝的床上!
云淳脸色比她还难看,“朕没碰她,你以为朕是什么女人都碰的?”
云淳在意的不是一个婢女的死,也不是在意一夜的欢娱没了,他在意的是,他的龙云宫何时这般松懈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兵那么多,这个贱婢是怎么被弄进来的?试问这天下间,到底有几个人有那本事在他的龙云宫来去自如还不被禁军发现?
云淳有怀疑的对象,但不能确定,尤其今夜这危机有九成以上不是争对红央,而是争对他,他脸上覆着晦冷阴沉的光,视线停留在段萧的脸上足足审视了有半盏茶的功夫,稍顷,他冷声喊,“来人!”
云淳眯眼问,“怎么回事?”
薛凌之问,“你可有特别交待她什么?”
她走之后云淳的脸色垮了下来,他冲薛凌之道,“你确定这个贱婢是死于血棠花?”
段萧道,“那天可有人看见了你?”
“嗯?”
段萧慢条斯理地道,“柳纤纤被冷落,云程不会坐视这么好的时机而不顾,他必然会有行动,就算他不想淌这个浑水,我也会让千叶力劝他淌的,暮西凉每日都会在日暮时分去太和殿向云淳汇报当日城门情况,若他撞见了柳纤纤与云程在一起,你说,他会不会向皇上举报?而皇上遭遇了龙云宫那一宫女死亡事件,对周遭的人都怀着警惕之心,这么个时刻,偏柳纤纤与云程接触上了,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段萧轻轻捋着手指,漫声轻笑挑眉道,“哦,男人不坏,女人大概不爱的吧?”
温千叶走过去,问,“太子对今日朝堂上段萧所奏之事有何看法?”
云程反问,“你呢?”
温千叶轻笑,“太子不想吗?”
他一直不喜欢云苏,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云苏贵为天上明月,而他身为太子,却连他半袖气度都比不上,肖老头一直想把肖锦莺嫁给云苏,可肖锦莺是他看上的,怎么能嫁给云苏?
温千叶回到状元府,冬青迎上来,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
这话冬青没听明白,她歪着头问,“什么意思?”
冬青大喜,“真的?”
冬青大惊,“做什么?”
温千叶站在昏暗的烛火下,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盘扣,一边冲她阴笑,“睡你,看不出来?”
温千叶道,“一次你能爽吗?”
冬青脸色一红,怔怔地看着烛火前透着几分妖冶的男子,她心下大骇,在温千叶往身前欺近的时候,她眼中露出惊恐,“别,温千叶,你不是说我身份卑下,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奴婢命,你那天碰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是怎么回事啊?你今天又去太子府了吗?太子又说什么话了吗?”
“啊?”
冬青红着脸说,“不用了吧,我已经……已经……”
柳纤纤坐在宫殿的膳堂里吃饭,听到宫女通传说太子来了,她吃饭的手一顿,轻轻掀起眼皮,问,“你说谁?”
柳纤纤眉目轻转,“怎么,没听懂?”
宫女被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一看,浑身一颤,顷刻间就垂下头去,忙道,“奴婢这就去……”
柳纤纤搁下筷子,看着云程踏步走过来,她站起身,冲他道,“我与太子素来不熟,太子是走错路了吧?”
柳纤纤眼神清寒,“太子找我何事?”
柳纤纤脸一白,“你想干什么?”
云程窝在椅背里,漫笑着看她,“失了云苏的庇佑,你就不委屈吗?”
柳纤纤狐媚的眼一眯,“太子什么意思?”
柳纤纤是个聪明的女人,正因为聪明,她才入了云苏的眼,虽然因为宋繁花的重生,她一度受挫,可她骨子里的聪明睿智却没变,是以,才在无路可走之时,果断地攀上云淳这颗大树,但云淳因一个婢女的死就冷落她,可见,云淳这个男人,也是靠不住的,那么,想要复仇,能怎么办?
云程哈哈大笑,笑罢玉扇收手,眯眼打量着她,轻轻叹道,“这么一个才貌惊人的美人,云苏怎么就舍得丢了呢?”
云程从柳纤纤的宫殿出来后,段萧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云淳自然也接到了,他将御笔狠狠一甩,大怒道,“这两个人是当朕是死的吗?”
云淳阴狠道,“给朕将那贱人带来!”
薛蔚坐在书案后,问薛凌之跟薛少阳,“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气息有点儿不对?”
薛薜问,“什么大事?”
薛少阳看他一眼,没拦,薛蔚也没拦,薛凌之去找吕止言,让他卜算京城里近期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吕止言看着他,笑道,“我若有那能力,还闲游四海?”
薛凌之一噎,瞪着他,“好歹你是姓吕的,难道一点儿都算不到?”
茗香和采薇看到段萧拿着一张白纸折成的四不像的东西在把玩,二人互对了一眼,茗香笑问,“大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茗香一愣,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笑道,“能让奴婢看看吗?”
采薇倒是歪着头,就着月色研究了那个图案半天,最后道,“大人手中拿的,可是盛传在女子堆里非常出名的心愿鹤?”
段萧眯眼,“鹤?”
他垂头打量着那个小东西,哪里像鹤了?
段萧双手捏起那纸片,摆在采薇面前,“你说这是心?”
采薇见他笑了,猜测他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就大胆了一些,笑问,“这是大人的未婚妻送给大人的吗?”
段萧脸上的笑一收,顷刻间酒杯从手中离手,擦着栏下的花花草草,嗖的一声落在了远处的石桌上,他收起袖子,收起垂落而下的裤腿,冲她冷道,“多言,退下!”
采薇道,“若是一般,能入大人的眼?”
茗香低笑,“虽然这个大人冷是冷了点,又很不近女色,可他人还是挺好的嘛,皇上原本派我们来是要给他当暖床丫头的,他不要,也没虐待苛待我们,平常虽凶了点,却从没罚过人,也不过问下人的事,在这个府里,我们就像自由身一样,你不觉得很舒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