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纶接话说,“你是想趁段萧离京之后谋帝位?”
吕子纶疑惑不解,“嗯?”
吕子纶听着云苏的剖析,听到后面,他脸色慢慢的变了,“你是想……”
吕子纶慢声道,“他若不拿呢?”
宋繁花站在窗前看天,是看天还是看月还是看星还是看别的,谁都不知道,段萧出去问无方事情,问罢回来,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女人起了身,还站在窗前,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看到的只是半截侧脸,看不到她的表情,段萧眯了眯眼,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问,“在看什么?”问罢,又道,“你刚没有睡着?”
段萧侧下头,轻啄着她的唇角,一边啄一边问,“你今日去湘园做什么了?”
宋繁花问,“为什么我来了就得防?”
宋繁花一愣,倏的翻转过身子面对着他,抓着他的衣领子,怒问,“柳纤纤?”她道,“这两个人难道都是柳纤纤的人?”
宋繁花冷笑,“我与她有什么旧可以叙的?”
段萧将烛火熄灭,躺下去将她搂在怀里,寻觅着她的唇,慢慢深吻,手往她身上探的时候被宋繁花拦住,段萧正想骂她一句矫情,却听到女孩说,“云程是被柳纤纤出卖而被皇帝斩杀的吧?”
段萧吻她脖颈的唇一顿,立马的,他抬起头来,眉露惊异,“肖府?”
段萧眯眼,“为什么要去肖太师?”
宋繁花无所谓地笑道,“那又如何?”
段萧去了状元府,深更半夜的他把温千叶从被窝里挖出来陪他喝酒,温千叶很郁闷,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对面始终不发一语只一杯接一杯灌着酒的男人,直到一个酒坛空了,段萧又要去开另一坛,温千叶不得不起身,按住段萧的手,拧眉问,“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温千叶将那酒坛拿开,段萧没阻止,温千叶就把所有的酒坛都挪走了,等回来,段萧已经不在了,温千叶咒骂,“这个臭小子!”
段萧一肚子的痛就变成了一肚子的怒,他走上去,抬脚就踹上她的胳膊,没用力,只是吓唬她一下,见她抬起了头,他拧眉问,“坐这里做什么?”
段萧火气蹭的一下就飙了起来,“不是你他妈摔我?”
段萧眼眸顿时扩大,瞳孔狠狠一缩,“被侵犯?”他倏的抓住她的肩,嗓音冷而沉,挟着冰雹,“以前?”他危险眯眼,“你所说的以前是在你及笄之前吧,那个时候能侵犯你的只有柳绍齐,莫非是他?”
段萧揪住她的肩,冷声问,“是不是柳绍齐?”
宋繁花轻轻道,“能不问了吗?”
段萧手一顿,心中埋了无数根针,扎的心口鲜血淋漓,他一点一点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沉沉道,“你要是早点说我就不会……”
宋繁花闷声问,“你不介意?”
段萧问,“介意什么?”
宋繁花道,“我若是被别的男人糟蹋了,你不介意吗?”
段萧将她抱进府小心地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就要走,宋繁花拉住他,“去哪儿?”
宋繁花问,“你不睡觉了?”
宋繁花看着他,“是因为听说我被糟蹋了,所以嫌弃我了?”
段萧瞪眼,“嫌弃你就不会让你睡我床上,你以为我的床是谁都能沾的?”
宋繁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就看到室内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她揉揉眼,坐起来,伸手拉开床幔,床幔刚拉开,一道惊喜的笑声就传了来,“六小姐!”
宋繁花看着面前的笑脸,怔了好半晌才出声,“冬青?”
一提到宋明慧,冬青的眼泪都要掉了,“二小姐那一天没被掳走吧?”
宋繁花笑着拍拍她肩膀,掀开被子,低头去找鞋穿,冬青弯腰拿了一双绣鸳鸯鞋面的暖靴,宋繁花看着那暖靴,咦道,“哪里来的?”
冬青伺候她穿衣,穿罢衣服又拿一件披风来,宋繁花看到这件披风,笑道,“这又是段萧让你买的吧?”
宋繁花哼一声,让冬青把披风系上,系上后洗了把脸就出了门,茗香和采薇守在门外,见到她出来了就问要不要吃饭,宋繁花说饿了,茗香和采薇立刻去厨房传唤,宋繁花和冬青去膳堂,去了之后发现段萧也在,只不过,跟在段萧身后的,还有两个人,段萧正与那两个人说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到宋繁花,他目光顿了顿,审视了一会儿天色,冲那二人道,“已经中午了,就在这里吃饭吧?”
王朔也因为等会儿有事便没留下,等他也走后,宋繁花挑了个椅子坐下,坐下后菜在陆陆续续的端,她就问对面的男人,“刚你们在说什么?”
宋繁花一惊,“啊?”
段萧凭心静气地坐着,等菜上好,盘碟碗筷摆好,他挥手让一干人下都退了出去,屋内留了无方跟冬青,段萧轻描淡写地觑了一眼宋繁花,笑问,“在琼州,你做了什么?”
宋繁花眯眯眸,“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繁花便把她在琼州发生的事,以及宋阳、苏府之间的事都说了,说罢,段萧皱眉,问,“你二叔手上怎么会有苏项的东西?”
段萧轻笑,“大概不止是杀我吧?”
段萧眯眼,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