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回了卧室睡觉,风樱自然就不再打扰了,带上刘大刀和刘宝米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去之后看到风香亭一个人坐在树下发呆,她好奇地凑上去,问,“爹,你在干嘛?”
风香亭看她一眼,问,“雪域地图拿到手了?”
风樱虽然也觉得九霄盟的人此刻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但却没多事儿的问,只冲宋繁花道,“你也起这么早啊?”
风樱挑挑眉,“你们?”
风樱撇撇嘴,暗道,这二人是谁?
胡敬也是在视线触及到风樱的那张脸时,大惊,“二小姐!”
宋繁花却笑着说,“雪域地图不要了呀?”
玉南王拦住她,看着她酷似玉香的容貌,问,“你叫什么名字?”
风樱看他一眼,问,“你是谁?”
玉南王又冲她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玉南王指了指身边的风香亭,问她,“这位是?”
玉南王哦了一声,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风樱的娘,就问,“你娘呢?”
玉南王一怔,“怎么可能会没娘?”
玉南王转头看向风香亭,“你妻子……”
风香亭脚步一顿,双手紧握,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宋繁花竟这么逼他!这么逼他!
风香亭怒极反笑,“你非要这般咄咄逼我吗?”
宋繁花叹道,“亲人是你的,不是我的,家是你的,不是我的,你不想要那是你的事,可你不能连累风樱,因为你,风樱从小没享受过一点儿母爱,身边没亲人,没朋友,没姐妹,你大概以为把她护在身边就是对她最好的照顾,但你错了,她也许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更想多一个亲人,更想多一个家,更想要……”
风樱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宋繁花这些话的意思,什么叫……揭开你的面目?风樱看着风香亭,咽了一口口水,问,“爹,你难道戴了假面?”
玉溪山也看到了风香亭肩头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纹记,他几乎是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他看看风香亭的脸,又看看那个纹记,看看风香亭的脸,又看看那个纹记,最后,大惊失色道,“姑母?”
可是,她的爹爹刚说什么?
风樱震惊地看着风香亭,颤抖着双唇,问,“爹,你说什么呀?”
风樱大哭,那一刻的脸是白的,那一刻的眼是红的,她大概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她大概不明白现在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风香亭,她有了爹便没了娘,她有了娘便没了爹,为什么会这样?
啪!
玉南王醒后,目光看向天空,有气无力地道,“当初让你跟着你大哥一起学经商,你说你不喜欢看那些枯燥的帐本,后来又让你女红,你说你学不来,让你学琴,你把琴割了,让你嫁人,你不嫁,好,最后爹依了你,允你去闯荡江湖,一开始你还能捎一两封家书回来,后来家书也不捎了,那个时候布玉天阁还算是顶顶有名的商号,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倒也还能打听到你的消息,再后来,连你的消息也打听不到了,是生是死,你没给爹来个话,也没托人捎个信,你只顾自己玩乐,只顾自己任性,你可有想过爹爹,想过玉家,想过你大哥,想过……”
玉香大喊,“樱儿!”
刚刚还热闹的小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宋繁花站在那里,冲韩稹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韩稹挑眉,“你是指哪方面?”
宋繁花不太确定地问,“真是这样吗?”
宋繁花一惊,问,“你刚说什么?玉南王命不长久?”
宋繁花问,“什么病?”
宋繁花道,“你治过风樱,又如何不能治玉南王?”
胡敬笑道,“早不是管家了,宋姑娘是来找老爷的吧?”
宋繁花问,“去宗堂做什么?”
而京都,在听闻了这一喜讯的林新竹眸光一颤,悚骇莫名地跑到云苏的书房,冲他急急道,“王爷,不好了,玉裳,玉裳……玉裳她竟然活了!”
云苏微微一愣,眯眼问,“玉裳活了?”
云苏冷笑,“她是我们亲眼看着死的,怎么可能还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