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即一个人的命数,归根究底与性格有关,同样的事,不同的人遇到将有不同效果,”于老爷子说,“培养大学生村官是目前解决基层组织干部素质问题的捷径,有否有效呢?你说这批共有八十多人,我觉得能出你这样一个人就是收获!”
“爷爷……”
方晟不好意思低头,赵尧尧难得插了一句:
于老爷子难得将目光转到孙女脸上,看了会儿意味深长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香港之行亦有所得,对不对?”
于老爷子颌首:“你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面对挫折沉得住气,这一点让人放心……刚才谈到大学生村官,为什么说出了你一个就是收获呢?你知道中国最缺什么,最不缺什么?”
漫步在花径,于老爷子道:“方晟,你是个不错的官员,适合从政,不过你也有明显缺点,知道是什么?”
“跟女人纠缠不清,”于老爷子语气间有些严厉,“虽然目前为止仍在可控范围,但这样放任下去早晚要出大事,明白我说的意思?”
若再知道樊红雨的事,恐怕要当场吐血!
方晟一迭声道:“爷爷,我明白,以后坚决注意自己的言行!”
于老爷子点到为止,没继续说下去,接着两人默默在花径间走了二十多分钟,突然说:
“年纪大了,心变软了,特别喜欢孩子……”
“他……也要见我?”
“想得美!”白翎寒着脸说,“你以什么身份见他老人家?传到于老爷子耳里会怎么想?”
与他分析得差不多,饶是如此还得谦虚一下,方晟道:
“老一辈的都这个德性,说话吞吞吐吐好像猜谜语,我就不喜欢,哼!”
这时白翎仿佛想起什么,期期艾艾道:“哎,跟你商量个事儿……”
她似乎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你说……要是某个长辈……我是指很亲近的长辈……如果,只是如果背叛婚姻的话,你会怎么做?”
他略一沉吟,道:“我觉得出身你这样家族的人,按说应该不太在意,你说过你父亲有情人,其它家族类似情况胜不胜数,大家都是家族利益与政治交换的牺牲品,迫于压力才绑到一条船上,为什么不可以私下寻找真爱?”
白翎白了他一眼,幽幽道:“你倒挺看得开……可这位长辈……是女人,女人怎么可以做离谱的事?”
“她的行为有没有影响家庭?”
“有没有造成负面影响?”
白翎好像并不认同他的观点,蹙着眉头苦思冥想,陡地两眼暴光,喝道:“我说的事你早就知道,是么?”
她仔细审视他的眼神和表情,过了会儿咬着嘴唇道:“告诉你也没事,就是我妈,跟许玉贤!”
方晟假装大吃一惊,叫道:“他俩?怎么可能?噢,对了,难怪许玉贤一直晓得我俩的关系,当初我就奇怪,他凭什么掌握那么多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