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方晟瞪眼道，“我是那种用身体铺平晋升通道的人吗？”
“能一网打尽？”
“参与行动的共六人，有学生，有代课老师，有酒吧服务员，还有个拳击教练，他们以某种隐秘的方式联络，每次行动只有两三个人，”白翎面露难色，“事关外国人，动手必须慎之又慎，没有足够证据不能随便抓人，可一次抓两三个，其他人听到风声转入地下，等于前功尽弃……”
“明天上午我组织相关人员讨论抓捕方案，总有办法的，对了，”白翎不经意问，“最近赵尧尧跟你有联系？”
方晟心里“格噔”一声，道：“正常保持联系，怎么了？”
白翎细细审视他，良久道：“她在香港接待过哪些客人？”
“估计没有，你知道她的性子，最不喜欢交际应酬，”他故意反问，“你打听这个干嘛？”
“方常委，我是陈皎，”陈皎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平淡，“听说你来京都了，晚上有空聚聚？”
白翎立即问：“为江业新城的问题？”
“如果他说没办法，江业新城可真的没法翻案了，”白翎忧心忡忡，“几位常委当中，一号首长、二号首长对传统家族并不感冒，以他俩举足轻重的地位也不会轻易对地方具体事务表态；燕常委有很强的正义感和文人情怀，但分管领域与经济不沾边；唯一希望就是陈常委……”
方晟不耐烦道：“少啰嗦，快给为夫备衣备车，否则回家再战！”
“不晚不晚，其实整个下午我都在这儿，直到傍晚才憋完一篇材料，正担心电话打迟呢，”陈皎道，“晚上没别的活动？”
“可燕慎却有异议……”
“燕教授？”方晟一愣，“他觉得不妥当吗？”
反之朱正阳进入市委常委班子，对他来说江业新城只是台阶而非包袱，大可不必对老城区上访商户负责；樊红雨顺位接班的话——大家都认为樊红雨与方晟在黄海并不和睦，有可能借题发挥利用上访、闹事等负面话题给方晟脸上抹黑！
“我想好了，”方晟道，“决不反悔！”
“真的？”
“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陈皎正襟危坐，朝他看了许久，突然说：“出来吧，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