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间是两人间,很简单朴实,除了必备生活设施和用具外没有任何装饰,刚放下行李箱准备收拾,有人也拖着行李箱进来,抬头之下先一惊然后放声大笑:
居然与吴郁明同一个宿舍!
方晟笑得边揉肚子边道:“咱俩……咱俩在鄞峡共事了两年,从没睡过一个房间吧?”
“只要堵住耳朵就行了,难不成还带按压和脉冲功能?对了,听说詹印也参加培训?”
吴郁明到走廊四下张望,然后关紧宿舍门坐到行李箱上,低声道:“是很奇怪,上个月的班有窦晓龙却没有传闻与他搭班子的沈直华;这回传闻中搭班子的你和詹印都来了……会不会所有猜测都是错的?”
方晟没否认知道与詹印即将共事的传闻,反问道:“那么传闻你跟谁呢?”
“据说是朱正阳,”吴郁明眉头紧锁,“问题是他也没来呀,你说是不是怪异到极点?”
“我倒头一回听说……乱点鸳鸯谱吧,正阳去年才提副省……”
“詹印到朝明才两年,你更短一年多了点,都不来了吗?”
“是啊,但沈直华和正阳为何没来?”
“报名处同志安全意识很强,我想瞟一眼花名册都不肯,更别提打探宿舍安排了,”方晟道,“其实顶多到晚上所有情况就都知道了,有什么值得保密?”
“班会?!”方晟惊异地瞪大眼,“班……班会什么内容?”
“那不是他最擅长的套路么?”
虽然仅有的两位女学员一位俏丽一位,男学员们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把持得住自己,也拿捏得住分寸,岂会厚着脸皮搭讪?
象窦晓龙不单努力而且聪明,必定仕途无量!
好不容易觑到机会靠近明月,方晟低声道:
“好哇,有进步机会也不事先向我报告,翅膀硬了是吗?”
方晟无奈道:“那次不是被冉汉增叫过去谈话嘛……准备去哪儿?”
明月眼波流转,轻轻巧巧兜了一圈,压低声音道:“您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好不好?”
“格噔格噔”,方晟的心连跳两下,正待说话吴郁明从后面上来,笑道:
晚上七点整,辅导员准时走进教室开始点名,被点到的都要求站起来响亮说“到”!
点完名,辅导员开宗明义说各位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不是人才不可能坐到这个教室里;各位都在各地、各单位、各岗位担任要职,是手握重权的领导;但既然来京都党校学习,就要端正态度、放下架子、全身心投入到课堂里,我不管你是什么职务,也不管你什么级别,这里没有领导只有学员!
辅导员又说此次学习是全封闭的,原则上不准请假外出,上课期间——从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九点——附带说一句每天晚上都有安排,手机必须处于关闭状态,哪怕下课十分钟休息都不准开机!上课期间我不想看到教室、走廊、学校每个区域有人抓着手机发号施令,再次重申这是学校,你们是学员,一旦发现违反纪律的立即卷铺盖回家,培训没有成绩!
——这也太狠了!
严苛到什么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