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亿上千亿资产转让拍卖、所有权变更，从国家和正府来说确实不是小事，审查审批流程严谨些慎重些无可非议；前面虽然有过央企混改、国企改制成功或失败的经验，由于行业、地域、历史背景等不同无法复制，每次都在探索每次都在开拓，”方晟道，“关于方案实施，上次也提到不可能一步到位，那么我考虑分步骤进行……”
张荦健隐隐有点懂他说的意思，道：“先易后难，从外围到核心？”
方晟点点头：“第一步做基础性工作，由固建重工以国有独资公司身份向高管和员工成立的持股公司交易转让45股份，这个行为不算管理层持股，不改变上市公司母公司的性质，因此无须京都国资委审批，也不涉及上市公司要约收购，浩炜同志觉得对不对？”
说到这一步领导小组成员已有三分之二听不懂了，尹荣还惦记着之前提的问题，问道：
“请教方书计，那么证监会那边……”
还有这种操作？
张荦健也不是很懂，但场面话总要说，当即道：
“接下来还是老生常谈的编制问题……”
张荦健还想继续深入推进，方晟抬腕看表，笑道：“时间不早了，荦健同志再拖着大家不放可要提供宵夜，依我看今晚就到这里吧？”
送完客人张荦健照例折回，趁方晟正与王台聊天之际问道：
张荦健怔忡道：“消化不掉呢方书计，您知道冗余人员有多少？划给固建区的公务员、事业编制都是满额，可其中近三分之二在编不在岗，充实在集团各个管理部门或参与技术研发、市场营销等等；反过来顶替他们干活的在岗不在编人员很多都事实上做了十多年甚至二十年，不解决编制问题一脚踢开又好像太残忍、没人情味儿，也不尊重历史……”
方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前期在固建区全面推行科级处级52周岁退二线政策执行得怎么样了？”
方晟问道：“省正府什么时候正式下发启动固建改制文件？”
“杯水车薪啊……”
就在这时区局内部有人匿名举报，说两年前区局公开招录的两名综合文职人员，除梁小郑外另一名也是冒名顶替的！
金兆明还兼着集团行政保卫部副部长，属于标准的集团中层领导，他惹不起的恐怕得追溯到集团高管！
谷志伟把梁小郑拉过来的意图就是试探领导，点到为止，还是继续深挖？
“一个区招录二十多人还包括事业编制，数量倒不多，”方晟转向谷志伟问道，“是省考、市考还是纯粹区考？”
从刚开始几次接触谷志伟已体会到方晟习惯事无巨细盘问清楚的风格，事先做了准备，答道：
方晟接过去仔细看了两遍，沉思半晌道：
还要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