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慈祥地说:“中学阶段正是认真学习储备知识的关键时候,怎么能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交朋友上面呢,所以……”
方晟一愣:“嗯……”
“苏菲一定是位漂亮迷人的女孩,你们……”
她轻轻地phoebe耳边问了句什么,他面不改色道:“我可以用德语回答吗?”
“可以!”
小宝等几个小脑袋都凑过去,小贝见状也往那边跑,被方晟一把揪住,没好气道:
“你又不懂德语听什么听?”
小贝道:“看他们的表情还猜不到吗?真是!”
六个孩子围在一起轻声越嘀咕越起劲,过了会儿方晟居然依稀听到“周小容”三个字,猛吃一惊,喝道:
“德语课上完了?都回座位!”
“是——”
“楚楚,夹块剁椒鱼头……什么叫剁椒?臻臻告诉她!”
这就是天伦之乐啊!
然而幸福时光终究是短暂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晚上九点整还是那辆灰黑色商务大巴悄然停在餐厅门口,爱妮娅秘书很有技巧地闪了一下——
强忍惆怅,方晟把小宝、臻臻和phoebe送到门口,拥抱作别时特意提示道:
“themostsecret!”
看着车子渐渐驶离视线,突然不知触动心底哪根弦,方晟怔忡地落下几滴眼泪!
直等到楚楚沉沉睡着,方晟做了个手势两人轻轻来到隔壁房间,见小贝熟睡正酣,再转到中间空着的房间,会心一笑,赵尧尧徐徐褪掉睡衣接受狂风暴雨般的洗礼……
“如果每晚都这样,我大概……女人做这种事太多也会亏的,”事毕骨酥筋软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赵尧尧幽幽道,“铁打的小婷受得了吗?”
“今不如昔,还有工作太忙也……”方晟一言蔽之转而道,“今年以来全球范围内出现金融危机的阴影,伦敦作为曾经的金融中心必然受累,你那边怎么样?”
“我……我先睡会儿……”
“噢那倒也是,如果象民国那阵子扛着一麻袋纸币去买米都不够,账面财富简直就是浮云!买黄金,最好买黄金!”
方晟感慨道:“尧尧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坐刘首长的位置!”
赵尧尧轻轻叹了口气,道:“从京都过来时在飞机上小贝跟我很严肃地讨论了一个问题……”
“隐姓埋名到外省锻炼自己?”
“原来你知道啊?”
方晟也叹息:“儿子跟你一样呢……”
赵尧尧苦笑:“情况不同好不好?当时我真想摆脱于家控制!”
“怎么会有那样古怪的想法,根本不象大家族出来的子弟!”赵尧尧苦恼地说,“优越的家庭背景与自身努力没有冲突吧?”
“我的天,小贝在我俩面前说得一模一样,可你不是擅长辩论和做思想工作吗,为什么没能说服儿子?”
“在别人面前我是方晟,方书计;在小贝面前我是爸爸,”说到这里方晟瞥了眼睡梦中的楚楚,“你还不是处处迁就小丫头?”
赵尧尧沉默半晌,道:“方晟,我想说句实话——在黄海要不是白翎以及白家鼎力相助,还有偶然邂逅何世风一行,光靠努力和才华,恐怕你现在还没离开三滩镇!你想让儿子到基层历练,然后利用强大人脉暗中相助制造第二个方晟的假象么?”
真正的诛心之辞!
“可是小贝……”
说到这儿外面传来鱼小婷坚定有力的晨训声:
“抬头挺胸一二一!”
紧接着是越越清脆的声音:“一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