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摇摇头,含笑道:“子松是在英国读的博士吧?”
蔡子松郑重地说:“几十年来我在学术圈交的知己不超过五个,燕慎绝对是其中之一!”
被他曲曲折折绕得有点头晕,蔡子松道:“我叫秘书给二位泡茶……”
“刚才说过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叶韵还活着且关押在军总医院,调查范围变得非常小,而且显而易见极有可能是我或白翎无意泄露,究竟哪一次呢,我们琢磨了两年时间,直到昨天陡地想通——还是喝酒惹的祸!”
说到这里方晟露出自责的神色,深深叹息数声道,“那次我来京都开会,燕慎约的饭局,共有七人参加,”他在桌上划了个圆圈,“坐的位置是这样,陈皎因为迟到罚坐主人席,右侧依次是徐教授、牛博士、子松,左侧是白翎、我、燕慎,对吧?”
“本来我也忘了,但昨天一点点拼凑还算幸运,总算复原了那次饭局的全过程,”方晟道,“燕慎是坐在我和子松中间,饭局气氛活跃加之都喝了不少酒,说话嗓门不知不觉大起来,想必我和燕慎说话,子松在旁边能听得一清二楚吧?”
“几个月后姜姝、叶韵相继离世,给我相当大的打压!向前追溯,除那次聚会我也因工作需要去过几趟京都,都是当天往返没在京都过宿,更没私底下接触亲戚朋友,所以基本锁定叶韵的死与那顿酒有关——在我记忆当中,也只有那天透露过与叶韵关押治疗有关的线索!”
“其三,负责联系哈佛团队的蔡雨佳其实跟您是叔侄关系……”
“得知我愿意帮忙,子松非要请客喝酒,地点也是您子松定的——后海一家复古风格酒吧,然后与宇涵、小松等一帮公子哥发生冲突,险些被抓进去拘留,后来白翎及时赶到又是一场混战……不管如何,子松也算与燕慎、我共过患难,后来成为饭局常客由此认识了樊伟、陈皎等人,”方晟深吸口气,“细细回想,作为老京都,经常在后海一带喝酒,子松难道不知道那帮公子哥是那家酒吧的常客吗?故意挑那儿且制造矛盾从而拉近彼此感情,恐怕是子松处心积虑的妙棋吧?”
“细想起来有很多蛛丝马迹,比如白翎主持反恐中心工作后,每次聚会子松都会坐得更靠近她;东海南海形势紧张有动武可能,聚会时子松又总是坐到樊伟身边,但那些座次吧也不能上纲上线,可用巧合来解释,除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