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穿白钰的心思,缪文军从手边拿起一张表瞟了两眼,平静地说:
“还惦记着苠原那笔260万公路集资款,是吗?知道我惦记什么?根据初步摸的家底,商林信托投资公司总负债为912亿,而资产,连负债额的零头都不到,固定资产、车辆、办公设备加银行存款共90万出头!”
白钰沉声问:“912亿大抵涉及到哪些债权人?”
“还有465亿呢?”
缪文军眼神如幽幽星火,深不可测,慢腾腾道:“都是老百姓存款……”
顿时头大如斗,白钰失声道:“不可能的,缪!有明确规定,信托投资公司不准经营银行存款业务!”
注意到缪文军加了“直接”二字,白钰脑里灵光一闪:“它控股农村信用合作社?”
良久,白钰道:“912亿都哪去了?”
“那我到底管什么?”
缪文军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保密,不准泄露半点风声;第二,说服信用社收购金融服务公司,承担所有债务——不要说困难,如果不困难就不会把你从苠原调来!今天赶紧把苠原那边了结,明天正式上班!”
缪文军点点头低头继续看文件,就在白钰快出门时又抬头叫住,道:“哎,知道你的前任怎么下来的?”
“梁局长?不知道……”
“作风问题!”缪文军拿铅笔指指他,意味深长道,“注意,生活作风!”
“大的脉络已经搞清楚了,”包育英道,“年底前缪文军可能提拔到市里,能不能进常委班子说不准但稳稳的副厅……”
“季辉呢?”
“他……”
“龙主任?”
包育英高深莫测笑笑:“信托投资公司爆雷事件?”
“难在哪里?”
麻百居上位后,面对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信托投资公司,为不伤和气也没硬来,而是很有耐心地把商林金融服务公司换成自己的班底,然后以调整信托投资公司主要领导为底牌,与颜、闻系讨价还价,最终达成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