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观淡淡地与缪文军握了下手，道：“走，请二位去个地方品尝真正的山珍野味！”
钱观道：“白局老家就在京都？”
钱观也笑，道：“刚开始觉得新鲜，隔三岔五带朋友过来；如今基本上听说有新菜才偶尔光顾……不过我可以郑重告诉二位，绝对值得！”
说话间服务员端来两荤两素四个冷碟，轻声报菜名：
“清拌蹄盖蕨；蜜汁芦山藤枣；酱汁芦山野鹧鸪；黑麂肉干，请慢用……”
好家伙，四个冷碟全是国家一级保护动植物！
缪文军举着筷子僵在半空，吃又不是，不吃又不是；白钰脑中则闪过那晚和赵天戈躲在树梢间看到一车车国家保护动物行驶在夜幕里的场景，原来……
原来运到这家饭店！
“好哇，你在苠原已开过戒了，老实交待谁招待的？”
缪文军反应何等之快，又何等之机敏，问了一句话的工夫已猜到答案——八成是宥发集团！
服务员敲门进来，轻声问道：“有道菜不知客人愿不愿意……生吃猴脑……”
“啊，不吃不吃……”
钱观轻笑道：“白局听说过猴脑的吃法，对吗？”
缪文军接着说：“油下去后猴脑里冒青烟，还滋滋直响；然后食客选择自己喜欢的调料，用钢勺挖取品尝……”
钱观挪开桌布，桌面中间赫然有个方方正正、比火锅稍小的洞！
紧接着端上来的菜有：烧烤黑颈鸬鹚、黑琴鸡炖口蘑、斑尾林鸽汤、穿山甲、山瑞鳖、赤斑羚、清蒸熊掌、清蒸白鲟……
无论档次还是规格以及口味，比那次凤花花在宥发集团农家小院招待的高好几个级别！
白钰忍不住问：“敢在省城最繁华闹市区楼顶开这样的餐厅，怎么说也要有非常非常大的来头吧？”
缪文军赞道：“钱董事长乃大智慧！”
下电梯时白钰装作不经意地问：“礼盒费用也从会员费里扣除？”
车子驶出省城，缪文军长长叹道：
“一根线终于串连了起来，想必你也想通前因后果吧？”
“从我掌握的偷盗偷运规模看，象这样的饭店省城应该不止一个，说不定町水等市中心也有，这是规模化、体系化的暴利产业！”
“这几年我听说了一些情况，但没料到如此猖獗……”缪文仰在椅背上深思良久，道，“慷国家之慨谋一己之私，居然堂而皇之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唉，唉，唉……”
途经服务区下来短暂休息时，趁司机不在，缪文军冷不丁问：
“知道我今天去省城干嘛？”
“信口胡诌！”
“摆平福利房纠纷，杨小京家属同意火化尸体，你以为何超就善罢甘休吗？”缪文军深沉一笑，“但我也非手无缚鸡之力，在官场，谁还没几个朋友？点到为止也就算了，何超要是不懂得进退一味相逼，嘿嘿，绝计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