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明的东西都在开除学籍时都被校方没收了,”庄骥东恨恨道,“要说那时候的人真混账,满脑子阶级斗争丝毫不为孩子前途着想!”
“中学没档案存底?”
“答复是全部移交给所录取学校,不然年复一年的学生档案哪里保管得过来?”
“能联系上郑吉霞吗?”
“辽山警备区!”
白钰一拍桌子,目光炯炯道,“辽山警备区应该有线索!”
“开除军籍遣送回乡是非常严厉的处理,辽山警备区应该有详尽的档案记载,而作为重要证据的交心谈话笔录必定附录于后,里面肯定会提到郑阳春的名字!”
“哦,对!”
庄骥东也反应过来,“至于辽山警备区怎么把情况告知町水农行干部学校,学校又为何作出开除学籍决定便可顺藤摸瓜!谢谢白局,谢谢白局,这回帮我大忙了……”
绕了半天,郑阳春学籍案的线索仍在商林,只不过保存在事先谁也没想到的县局!
庄骥东又懵了,问陪同档案员:“当年辽北警备区移交的档案材料哪去了?没证明材料,县县凭啥向省厅请示?”
“那……仅仅两份文件能说明什么?”
说话间两人出了档案楼来到前面空地,庄骥东瞅瞅白钰,懊恼地敲敲脑门道:
“噢噢噢,这事儿就办成了……”
这份百分之外的旁证,终于坐实郑阳春当年的冤案!
要证明并推翻几十年前一桩错误事实,仅仅无关大局、不影响任何组织和个人的学籍问题已经难成这样,可想而知,如果涉及有争议的正治问题、原则问题、组织问题等等,怎么办?
白钰更想起少年时期在白家大院听说的一宗历史悬案:
“别再折腾了,不予平反是我拍的板,根子在我这儿!”
紧接着商林县人民正府下发文件,正式为郑阳春平反,承认其町水市农行干部学校学籍,恢复城镇户口,再然后还得算一笔账:
面对千恩万谢泣不成声的郑阳春及家人,白钰内心波澜起伏:明明正府份内事,办成了却仿佛老百姓的大恩人,哪里还是什么公仆?
尘埃落定,季辉和缪文军的去向也终于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