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语桐问道:“蓝依好像请了半年假,蓝朵也不在家?”
“对了,中午说的特殊奖励,这会儿有兴趣听?”卓语桐突然说,“或者到我房间坐会儿,边吃水果边谈?”
再打蓝朵的手机,也关机……
姊妹俩先后离开商砀应该是商量好的,但……但到底哪个怀孕了呢,还是都怀孕了?
纵使怀孕,可以大大方方提出来结婚,无论蓝依蓝朵都没关系啊,反正外人又分不清……
为何做得偷偷摸摸?
半夜三更从梦里吓醒,起身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准备洗把脸睡到大床,转念一想反正就一个人睡哪儿不是睡?
刚刚躺下,手机响了,接通后里面传来嵇华急促的声音:“白,白,金柱!金柱死了!”
白钰唰地又坐起身,针对“死了”两个字发问:“怎么死的?第一现场在哪里?”
“县郊西南新民草莓园里,被发现时他倒在灌木丛里,口吐白沫显然中毒身亡,目前我们正在勘查现场,白!”
“我马上到!”
那么金柱怎会好端端死了呢?
嵇华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汇报了警方已掌握的情况:
尸体是凌晨两点十分被守园人巡夜时发现的,他每隔一个小时巡查一次,然后回茅草棚睡觉;
金柱的私家车停在离草莓园约300米左右的田间小路,车内指纹、脚印都是金柱本人的;
初步判断金柱为服毒中亡,应该是一种烈性毒药,入口后很快断气几乎没有痛苦,现场也没有挣扎、抽搐等痕迹;
金柱身上和车里都没发现手机、遗书、药瓶等物品,目前警方已去他家、办公室查找线索;
金柱爱人祝荣霞在县文旅局工作,现任旅游开发科副科长,这会儿正由刑警陪护下赶过来;
既然有人把守,金柱怎么会凌晨时分独自跑出来?私家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一直停在县招待所备用?
在场领导们都涌起这两个疑问,关于第一点,王厅满脸愠色说今夜看守人员从零点起一直躺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睡觉,这件事肯定要追究责任!
沉吟良久,俞树问:“最近几天联合调查组有可进展?与金柱同志有过谈话或接触么?”
汤安民开始着急了,跑到白钰办公室询问怎么回事,都报到一周了不能天天坐办公室喝茶看报啊!
白钰暗想还不是你自找的?遂严肃地说人命关天,眼下县里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金柱同志猝死事件上,俞树书记已去町水向市领导汇报,哪有工夫开会?
汤安民皱眉道那怎么办呢,有没有变通的办法……比如说暂时先把工作接过来,等明确后再宣布?
汤安民急得连连搓手,问道白,您看下周能开常委会吗?
汤安民快跳起来了,声音也不由自主提高,道省组织部安排我到商砀可不是度假,而是工作,这样一周、二周把我搁在旁边算什么?我要打电话向省组织部汇报!
白钰还是笑,但笑容里多了一丝嘲讽,慢条斯理翻开笔记道安民同志,你的报到时间是上周五上午,当天下午随即召开常委会讨论通过关于副最新分工;周一上午我通知周二召开党组扩大会进行宣布,你却对分工调整表示不满;我及时向俞树书记汇报,并确定本周五开常委会重新研究;天有不测风云,周五凌晨原纪委书记金柱猝死,县里忙成一团遂推迟开会……安民同志觉得哪个环节做得不对?
经他泼了盆冷水,汤安民也冷静下来,说我没指责县里不对,而是……本着让新同志尽快融入工作的原则,我觉得应该有点灵活性才对!
白钰温和地说,这么说的话我可要批评安民同志了,常委会之所以微调你的分工是出于工作衔接需要,你不肯接受;你不表现出灵活性,却要组织上灵活,是不是不对等啊?
汤安民一时语塞,半晌道总之我希望和常委会考虑我的意见!
傍晚嵇华专程过来汇报案情进展:
“敢在联合调研组软禁期间杀人,是狗急跳墙全无忌讳的做法,显然对方在害怕什么,”白钰沉思道,“近期纪委办过什么大案?金柱得罪过什么暗黑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