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如此,祁部长眼力真是非同一般!”
任祁琨几十年收藏史,见多识广,也被这块小小的银牌难住了,难得主动问道:
“它是什么来历?”
掂了又掂,摸了又摸,祁琨道:“按成色和铸造技术来看是明代之前,八千块钱买块古银牌也差不多,就是不晓得它到底干嘛……”
余先生接过去翻来覆去研究良久,道:“八千拿下吧,祁兄捡漏了!”
祁琨开心地连笑数声,突然一瞥白钰道:“近五六年打了几次眼,未曾捡过一次漏,看来是这位小白带来的福气!很好,很好!”
白钰笑道:“若非缪市长带我来开眼界,哪里见到举世罕见的元代调兵银牌!”
戴贸江道:“还有一件玉器……”
“蓝田玉,谷云纹,自然色的包浆,是真东西没问题,不过就是雕刻风格存在疑点,”余先生皱眉说,“汉代玉雕向来有‘汉八刀’的说法,下刀又快又准,收刀干净利落,而且多为斜刀,一面浅一面深,一般不超过八刀,大家看看这上面有多少刀?正反加起来十四刀!”
祁琨也指出问题:“形制也不对!汉代流行玉葬即‘九窍玉器’,分别是一对眼盖、一对鼻塞、一对耳塞、一片口含、一件门塞和一件生殖器盖,这件玉豚用哪儿呢?不可能是盖,鼻子、耳朵塞不下,口含也嫌大,除非死者门特别……”
小有斩获,午宴虽说还是不喝酒但气氛很好,围绕收藏古玩的趣闻逸事五个人聊得很开心,期间趁着缪文军、余先生和戴贸江争论宋瓷成就时,祁琨只问了一句:
“小白在经贸委哪个部门?”
“小白年纪轻轻就知《玉纪》典故,是家学渊源,还是有高手指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