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于表功的穆北明、大智若愚的孙刚,听着奇峰陡转的方案修改框架,何超幽幽道:
草包一个!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白钰却又不肯再说,打了个手势来到相对安静地带,道:
“总盘子是固定的,你买得多,它就买得少,相对应的董事会那个席位就归你,明白我的意思?”
米果蹙眉道:“听好了白钰,或许你在集团董事会有着精妙的布局,可跟葛兰特没关系,我们来中国是做生意、推销葛兰特化工产品,无意卷入权力斗争等等无聊的事情!”
白钰道:“我要提醒你一点,化工厂重大投资、资产、交易等决策权在集团手里,就是说集团董事会是最终决策者,葛兰特想真正扎根通榆,舍得缺席董事会这样的权力机构?”
迟疑半晌,米果道:“白纸黑字明确的条款,你何必大老远跑过来?”
米果险些跳起来,叫道:“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前男友么?”
“可我到桦南以来没尝到半点甜头!不是说内地女干部拿身体招商吗,你为何这般放不开?”
“转让给谁?”
“你先答应,然后再往下谈,这叫步步为营,懂不懂?”
“米果,换别人我不可能这么直率说话的,”白钰道,“榆达集团混改是盘很大的棋,牵涉到省里主要领导和各方利益,稍有不慎便会身不由己裹挟其中,被绞杀得尸骨无存!我所做的一切是自保,也是坚持理想和信念,这方面恐怕你能理解,我在大学就是如此,现在丝毫未变!”
“好吧,我又被你说服了,”米果语调变得婉转柔媚,“‘说’应该读‘睡’,触龙说赵太后,白钰‘睡’米果,是吗?”
米果象小女孩似的甜笑起来并拍手道:“好哇好哇,很想知道你功力有无长进,还有,技巧有没有提高……”
考察途中,白钰似乎若不经意道:“对了,我有个做地砖的朋友手里压了批货,你看改造扩建工程能否用得上?”
这话说得,白钰颇有些汗颜,霎时觉得自己真的跟某些以权谋私的领导没多大区别:
“虽然……”
“如果提了名字还不肯呢?”
温小艺恍然大悟:“原来生意都是这么做的呀,从头到底根本不提质量、价格、服务,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
白钰严肃地说:“打招呼基于货真价实、服务到位之上,招呼不是白打的,打招呼就相当于帮你做背书,要承担相应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