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煜笑道什么你那边我那边,咱俩是夫妻了不分彼此!
梧湘冬夜的风都夹着几分湿润,恍然间臻臻仿佛清醒大半,没头没脑道:
“哥,春节过后我很可能离婚!”
“啊!”
此言一出白钰原本晕沉沉的脑袋好似被泼了盆冷水,吃惊地问,“为什么?你执意为之,还是对方主动提出?”
“等等!”
白钰手抚额头陷入艰难的沉思,“你的婚事;我和小贝都被警告春节不准回京;小贝抢在春节前结婚……臻臻,我总预感今年有大事发生!”
“离婚不是你或她主动提起,对不对?”
“你在西北那边也没亏待自己吧?”
白钰道:“促进民族大融合的先锋,很厉害!由此看来这桩婚姻当事双方意愿根本不在两大家庭考虑之中,迫使樊部长拍板同意离婚应该另有玄机……我猜与今年即将发生的大事密切相关!”
“呃,这样说的话有点象……”
白钰抚掌道:“对,与我和小贝收到的警告一脉相承!”
“这是刻意切割与京都家族之间的关联啊,意义何在?”臻臻皱眉道,“爸失踪的第一个要害人物就是爱妮娅,你瞧她今晚……”
“只做一任就是最大的惩罚呀,她的斗志,她的年龄,她的能力,都在当打之年!”
“那怎么能算惩罚?饶她一命而已!”
突地,臻臻低声道:“去年京都警备区抓了上百位军官!”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情况,白钰心一跳,连忙问:“什么原因?”
“樊家大院从未提过,我也是跟西北警备区某位以前爷爷的老部下喝酒时无意听来的,”臻臻声音低不可闻,“好像……抓起来的都跟那天晚上爸爸失踪有关……”
“有什么关?”
“噢……”
白钰渐渐有些醒悟过来,“零号专案组成立八年了,不会遥遥无期侦查下去,更不会把难题留给下任领导,这恐怕是……恐怕是要强行结案的迹象!”
“对!对!”臻臻越想越多,“提及离婚时,我妈还说到时你爱谁好就跟谁好,以前反对的也可以,妈不管了!我觉得她暗指妫海玥!”
臻臻沉重地点点头:“脱不了干系的还是脱不了干系,必要时明知冤枉也会扛下责任……是杀是剐,只有天晓得!”
“对,天晓得!”
没多会儿蓝依出现在晒台门口,叫道:“风冷当心着凉,回房休息吧明早还得动身回桦南!”
院长瞪大眼睛道:“别开玩笑,卓总!所以含兴奋成份的药品都受严格管制……”
“装……”
院长表示无语,“病情是装不出来的,还得辅助化验和检查报告……”见卓伟宏坚决不走的憔悴样,院长心一软道,“你到急诊病房躺会儿,我来配剂中药……”
开席前抽出宝贵的五分钟,卓伟宏把牧雨秋拉到密室,郑重其事道:
牧雨秋道:“我要是说我根本不知道,伟宏肯定不信;在信息方面我掌握的确实比你们多些,但都是些一鳞半爪、似是而非的东西,一条条说给你听徒增烦恼,上层的事儿谁都琢磨不透,你操什么心呢?”
卓伟宏摇头道:“雨秋,话可不是这么说!我在京都时你和楚中林同时反对这桩婚事,必有蹊跷!今儿个不把话说清楚了,我就跟你绝交!”
“噢——”
卓伟宏沉吟道,“白家、樊家、爱妮娅等都脱不了干系,可于家应该没事吧?”
“有事没事,岂是我们这些局外人能猜测?”
“倒……倒也是啊……”
“因为一席谈话让今上改变主意,你想得太天真了,伟宏!”牧雨秋用手划了个大圈,“全中国都是他的棋盘,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会因为私交而破坏经心苦营的棋局?”
牧雨秋站起身道,“出去接待客人吧,伟宏,事态已到超出你我能力的层次,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再说,昨晚赵尧尧见面礼就给十个亿,你当她故意炫富?”
卓伟宏恍然大悟:“她帮儿子想好后路?”
卓伟宏展颜笑道:“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