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说人总是喜新厌旧的,人也是趋炎附势的,要真让小姑娘把歌舞厅在怡乐对面开起来,起码得抢走三分之一客源,那样少赚点钱不打紧,姓阎的在关苓丢不起人!
鬼使神差地,敖治国大刺刺来到温小艺面前,道:“哎,温什么的……”
“我说你也别再瞎琢磨,在关苓跟咱阎哥对着干绝对没下场!”敖治国道,“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我帮忙找业主把钱要回来,早点离开;二是跟怡乐联营或转租,把这18间改造成浴城,你什么都不用做还能赚笔钱,考虑考虑?”
他脸色变了变,语带威胁道:“知道你会点拳脚功夫,上次打伤我两名手下的账还没算!我要告诉你的是,好汉难敌四拳,任你天大的本事在关苓都搅不出浪花来!”
“想试试?你恐怕刚从学校毕业还不知道世道险恶!”敖治国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后果的严重性,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惦惦份量,遂道,“关苓道上对付不听话的女孩子——我没说我们而指某些人,往往先抓起来劈头盖脸暴打一顿,饿三天,然后注射毒品,等她染上瘾后就带到浴城、按摩房接客,赚来的钱换毒品吸爽之后再接客,就这样一天天下去直到得艾兹病被扔到荒无人烟的山里等死……温小艺,我说得够清楚吧?”
她盯着他,问:“你都干过?”
敖治国回瞪着她,道:“老子不说干过,也不说没干过,就想提醒你不听劝的下场!”
经不起她激将,敖治国大吼道:“老子杀过又怎样?死在老子手下的臭女人没十个也有八个,谁能拿老子怎样?!”
温小艺脸一沉旋即又浮起甜甜笑意,道:“不怎样,关苓是阎哥的天下,哪个奈何得了你们……对了,包厢最低消费多少?”
前后两句话跨度等于南北球,敖治国愣了半晌硬邦邦道:“你管得着?”
“我没管啊,我想进去唱歌玩儿,不可以吗?”
“兄弟们小心,挑事的来了——”
温小艺来到吧台,一叠钞票拍到侍应生面前,道:“豪包!”
侍应生瞟了眼紧随其后一脸凶恶的敖治国,恭声问道:“请问女士几位?”
敖治国快步来到身侧,沉着脸吩咐道:“安排豪包!来的都是客,尽量满足温女士要求!”
“什么叫尽量?”温小艺诘道,“客户是上帝,上帝的所有要求都要答应!”
敖治国不愿与她纠缠不休,默默退了半步,侍应生主动上前满脸堆笑道:
来到四十多平米的豪包,温小艺坐到正中沙发,扬起俏脸道:
“多叫些人来陪本姑娘唱歌,快点!”
侍应生迟疑瞅瞅隐身在包厢外的敖治国,敖治国点点头示意照办,遂赔笑道:
“温女士稍等,马上果盘奉上,我把这里公主们都叫来……”
一字排开站到温小艺面前,她眼皮抬了抬不屑道:
“都穿成什么样子,换人!”
第二批七八位站到沙发前,温小艺又撇撇嘴:
“妆化得好浓,换人!”
第三批还是不行,温小艺夸张地打了个喷嚏,以手扇扇鼻子厌恶地说:
“劣质香水味,换人!”
这下敖治国真的忍无可忍,大步进了包厢,冷冷道:
“都换三茬了,你到底想干嘛?”
温小艺道:“我是女孩子哎,我吃饱了撑的要公主陪唱?找五个帅哥过来!”
“噢——”
“去找啊,关苓几十万男人找不到愿意陪唱的,我不着急,我慢慢等……”说着她拈了片西瓜只沾了沾嘴唇,抬手便将果盘打翻在地,怒道,“这哪是西瓜,味道比冬瓜还差!”
敖治国怒火终于爆发,示意侍应生出去,反锁好门边扭头、活动手腕边阴沉沉道:
“在下不才,老虽老了点,还够得上一个帅字,我来陪你玩玩怎么样?”
温小艺拍手笑道:“老板亲自上场好啊好啊,不过我口味很重的,你玩得起吗?”
敖治国三下五除二脱掉外套,故意露出大小疙瘩状肌肉,威风凛凛站到她面前,道:
“我来了,这就开始?”
“哎,我的口味真的很重,你受得了吗?”
“当然!我的口味也很重,你受得了吗?”
“我也当然,”温小艺笑得比上次猛揍三把刀还甜,轻启香唇道,“帅哥,准备好了吗?”
“好……”
才说了一个字,温小艺手里变魔术般多出根皮鞭,凌厉地“啪”地在敖治国从脸到胸腹甩了道血痕!
他的判断对了,但温小艺速度快得出乎意料,武器也多得出乎意料!
她边退边单腿挑起茶几阻住他的攻击线路,袖间“铮”地弹出一根尖利钢针,深深扎中他的肚子!
“妈的!”
温小艺挥鞭连续抽中他的脸和胸,此时他已顾不上剧痛,结结实实受了这几下的同时旋风般向前一扑,近两百斤的重量带着冲力将温小艺压到身下!
“流氓,不准压我身上!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