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算真正意义的消酒,只不过起到暂时压制和缓释作用,”白钰摇晃着红酒杯微笑道,“既然猜到那家伙心存不轨,为何没悄悄给滢滢吃一粒呢?”
“但我还是没想通您整件事策划的结构,”浦滢滢道,“明天您即将离开甸西,我和安妮只是您仕途中的匆匆过客,不说那些伤感的话了,解答我俩心里几个疑问好不好?”
“第一个问题,您应该不知道那家伙与庄骥东之间的猫腻,为何事先要求安妮故意泄露兴华公司呢?”
穆安妮歪着头问:“您很早就发现兴华公司的猫腻?连它跟储拓甚至宇文书记的关系都打听清楚了?”
“去年我和赵天戈联合查处古玩文物造假,已经发现兴华公司的影子,当时迫于种种原因没能深查,但……”
但查处前白钰就猜到与宇文砚有关,储拓受命而行都未必太清楚,事关省·委书记也不能说得太细,遂含糊道,“总之庄骥东觉得彻查兴华公司肯定与我有关,我的观点正好相反,嘿嘿嘿……”
浦滢滢知他肯定有不愿透露的秘密,又问:“钟离和柴秘书银行流水都是巧合么,还是您布的局?怎么正好被庄骥东发现了?”
白钰转动酒杯慨然叹道:“如果彻查兴华公司的结果与储拓等人无关,姓都的家伙跟庄骥东也没有猫腻,我岂不陷进去了?到时安妮喝了酒后说觉得白钰蛮傻的,明明做好事还被人诬陷,是这样吧?”
浦滢滢扑哧笑道:“不不不,我们由衷希望好人用坏人的方式打败坏人,安妮,咱俩敬白市长一杯!”
“继续问,”穆安妮道,“经过这次丢人现眼,庄骥东前途会受影响么?有没有可能提拔市委书记?”
穆安妮道:“看到您进步,心态失衡?”
说好只喝一瓶,才两个菜就喝光了再拿第二瓶,然后第三瓶……
白钰越喝越感到不对劲,一是浦、穆都说不能喝酒,怎么喝红酒象喝饮料愈发精神?
二是自己状态有问题,白酒能喝七八两红酒一瓶两瓶按说没问题,怎么喝着喝着眼睛迷糊起来了,脑子晕沉沉的?
最后一个念头是:会不会穆安妮在酒里做手脚了?她爷爷真是技艺高超的老中医……
随着意识模糊,晕乎乎中似被搀到某个房间,似被脱了衣服,似躺到床上,依稀间始终萦绕着香气,有个飘飘渺渺的声音在耳边说:
“临别前的大礼包,买一送一哟……”
缠绕在他身体上的冷了又热,热了又冷,不同的香气交替出现沁人心脾;他忽儿熊熊烈火,忽儿雷霆万钧,忽儿松懈到内息空荡荡无处借力……
他的脸、脖子、胸腹乃至以下总有温软小巧的唇在吻着;好像无数双手从头到脚轻柔地抚摸按摩;丝滑的发梢若有若无弄得他痒痒的又香香的……
半夜习惯性昏沉沉醒来,动了下左臂搂着身无寸缕的,再动下右臂怀里依偎着赤裸的身躯,全身心都被暧昧温馨的香气塞满,他吓得不敢动弹,脑子里不住地想: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然后他又进入了梦乡……
啊,昨夜梦里的事都是真的?!
一惊之下他腾地坐起身,顿时头晕眼花险些又倒下,定了好一会儿神才勉强撑住,掀开被子一看又僵住,满口苦涩难言:
床单上有滩触目惊心的殷红!
“安妮可是元宝……”
“临别前的大礼包,买一送一哟……”
浦滢滢的话在耳边响起,这才悟出背后的真实含意!
老中医啊老中医,你真要把人害死!
看出秘书的不安,白钰将他叫进去和蔼地说:
“事起仓促,的确很多事没处理到位,日后再慢慢来……昨天我跟天戈商量过,暂时抽调你到法制办帮帮忙,若能争取到主任位子更好,否则另想它策,你觉得呢?”
她来干嘛?
白钰摊开手笑道:“瞧,到处乱糟糟的没处下脚,就不招呼你坐了……之前我让柴秘书张罗的事儿基本到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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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正局、天使微笑都有跟进,每月补贴加扶助现在家庭状况好多了;儿子也顺利去武术队参加集训……我特意来感谢白市长,”吴琼道,“进大门才知道您已经高升,有件事我……我是不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