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标结果宣布后各自散去时,他纠集六名手下一字排开拦在柳家伟车前,警告若不下车“聊聊”立马把车砸了!
“你们……你们干啥?老子在湎泷黑白两道都吃得开,随便一个电话叫你们有来无回!”
柳家伟夹着余烟袅袅的烟头在他眼睛底下晃了两下,却带着笑意道:
等车子拐弯驶上大路,手下们才上前扶起屠川发,个个表忠心出主意:
“这家伙太嚣张了,回头到省城找道上兄弟收拾他!”
“银秋滩高架工地叫他车开不进,人出不去!”
“潞垌工程的货车有一辆砸一辆,有两辆砸一双!”
轻声询问身边分局刑事大队长方知,就在半小时前,与屠友军住一个小区的分局治安大队长杨志豪,接到电话出门拿快件,然后当场摁倒在地紧接着被市纪委的人带了回去!
面对坐满一屋子的港口分局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此时占据屠友军心头的不是愤懑,而是恐惧——
港口公安分局虽自成体系独立于市公安局管辖范围之外,领导们可都住在市区!
闻弦而知雅意,屠友军将他叫到阳台,重重吐了口气道:“川发听我说一句,你那个公司以后就在港口范围做做活儿,市区这边别插手!现在人家盯上我们了,虽说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准,但到头来倒霉的总是冲在第一线的,明白我的意思?”
屠川发吃惊地说:“友军,都还没怎么较量怎么就……这可不象你的风格啊友军!”
“因为自家兄弟我才私下提醒,在我的位子了解的东西比你多得多,”屠友军叹道,“你身在企业进退自如,就算被骂缩头乌龟又如何?我不行啊,节骨眼上被刀架着冲到前面,已经做好所有准备!”
“局势很糟糕吗?姓白的才来了半个月哇!”
“麻烦就在于到目前为止白钰没有显示出对岭南大家族的畏惧,”屠友军烦恼地说,“我们也闹不清原因,或许他觉得白家与岭南平起平坐没必要让步?或许别的什么……”
屠川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有人多方了解杨志豪的同事及分局治安大队近来的情况后初步摸到线索:
一直以来在内地大多数城市保安公司都是公安局的自留田,也是白手套,很多不便从账面上反映、不想上缴财正专户的收入,往往都汇到保安公司过渡一下然后转为小金库用作公安系统内部福利:
不肯就不肯,就说材料审查不合格,安全资质不够、本省服务年限不足或随便什么理由打发了就是,怎么闹出事儿呢?
女老板不知听没听懂,似拒还迎地就是笑,笑得杨志豪春意荡漾,居然将她骗到办公室反锁上门准备就地正法——
更何况柏艳霞怎么可能不向白钰请示,白钰又怎么可能不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