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谢谢好意,我想……”
白钰深深点头:“理解阿姨的想法,理解,但如果有需要随时都能找我,我言出必践!”
“对了……”
白钰笑笑:“也该出动了,不然怎么办呢?”
“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白钰一付尽在掌握的样子:“是啊……阿姨刚才想说什么?”
“正治上的事我不太懂,但芮芸、晓真、老卢他们也都这么说过,那就是吧,”周小容又问,“他跟你妈妈、赵尧尧她俩都有联系吗?”
“唉……”
这时卢灵儿跳跳蹦蹦从竹楼过来,道了声早安然后笑嘻嘻道:
白钰老气横秋地说:“不可上午起床后洗头!”
白钰道:“说对了真是养生常识,所谓‘平旦’就是太阳刚刚照耀大地,人体阳气初生之时,此时洗头洗澡尤如水浇灭了火;更不能用冰冷的泉水洗头,头部作为诸阳之首,最容易被寒凉侵袭,在中医学上叫做‘伐’……”
卢灵儿脆生生大笑,跪在山涧边满不在乎掬起冰凉的泉水浇到头上,白钰看着一哆嗦:
到底骨子里有芮芸的野性!
她快乐地洗着长发,突然道:“阿姨在山里这么久会不会唱山歌儿?”
“山歌……”
周小容不禁笑道,“这座山就我和叔叔住,坐在屋里对歌呀?”
“妈妈说阿姨唱歌很好听,我想听,”卢灵儿撒娇道,“白书记呢?”
白钰暗想从没听爸爸说起过啊,遂凑趣道:“鼓掌欢迎!”
周小容脸上流露出悠然神往的神色,半晌道:“以前上学是经常唱歌,后来……山歌我不会,但有首法语歌至今都记得……”
说着便落落大方唱起来:
“在灰鼻海角旁边的海滩上,我刚刚打完鱼回來;
我们来到了Léonce酒馆,一共十一个人;
我们打开渔网,秤秤今天的收获;
然后赶快离开这海角,因为这该死的风吹得好冷;
离开灰鼻很快就要到白鼻海角了,我们看见的却只有自己的红鼻子;
当我唇上的盐迹被举起的酒杯吹去的時候,我想到了在大海另一头的玛丽;
当海潮涌起的時候,我感到羞愧和痛苦,当她落下去的時候,我却等她再次上升;
随着低陷的海潮,她离我而去了,随着高涨的海潮她又来到了……”
歌声婉转悠扬,说不出的惆怅却又欢快奔放的意境,白钰都听痴了,卢灵儿则抖掉满头水珠抱着周小容手臂娇憨地说:
“好听好听,阿姨教教我好不好?”
“卢小姐出入高档酒会、晚宴,穿着华丽尊贵的晚礼服,一两红酒从头喝到尾,当然听不到这种歌!”
“我也能大口喝酒!”
卢灵儿不服气道,“不信有机会比一比?妈妈说方书记各方面都厉害就是酒量差,不知白书记怎样?”
卢灵儿伸出又细又长又白又嫩的手指头,白钰与她轻轻一勾就算约定,这时远处又响起直升机的轰隆隆声,卢灵儿手搭在额前仰头看了会儿,道:
登机前,白钰与周小容和房晓真握手,大声说:“我还会再来看望叔叔阿姨!”
卢灵儿却大声道:“不会啦——这里没有路与外界相通,唯一交通工具就是直升机!”
“直……”
当他突兀出现在市府大院,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