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看了他一眼，或者说没空再多看他一眼，把手机递过去，偏头迎上一个穿夹克的男人：“喻言今晚尸检吗？”
那个叫喻言的男人点点头，模样很周正，他刚现场收完证，从雨刮器上摘下了死者一只摔出来的眼球，血糊糊的装进尸检袋中，戴着满手套的血，问：“有目击者吗？”
嗯？似乎帅得似曾相识？
秦禾疑惑地蹙起眉，刚想开口，那边喻言的声音传过来：“秦禾，你也回殡仪馆吗？”
秦禾朝方喻言那辆尼桑走过去，中途回头瞥了眼大堂中的男男女女，透出一派奢靡之像，她摇摇头，道：“要对死者进行膀胱穿刺？”
方喻言偏了一下头：“怎么了？”
技术科警员也朝前看：“哪个明星？诶，脸真白，他是在看咱们吧？”
看出对方的焦急，孙忘一边掏钥匙一边问：“怎么了？”
“没蹭上吧？方哥？”他支棱着一脑袋粗硬的短发，完全没搞清状况，后背激出了冷汗，“法拉利欸，车漆都得进口的，咱出个任务，给报销不？”
待挂断电话，秦禾突然问：“你刚说死者叫什么来着？”
方喻言咽一大口豆腐脑，回答：“龚倩月啊，怎么了？”
秦禾警觉过来，遂问：“联系上死者家属了没？”
“打给王警官，告诉他，”秦禾戳了个蒸饺，在醋碟里蘸满辣椒油，说，“去审那位保时捷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