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对方同意,秦禾整个人松弛下来,她问:“小唐总,你饿吗?”
“你平常都不做饭的吗?”
“那你吃什么?”
秦禾把脸转出来,看向门口的唐起:“没有,”她家一粒米都没有,恐怕锅都生了两米厚的锈,“你还会做饭?”
唐起反问:“你不会吗?”
唐起接连给她添了三碗,锅里空了,他没料到秦禾这么能吃:“够吗?”
唐起搁了筷子,面色凝重地问:“祟灵,怎么办?”
唐起拧紧眉:“你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那你为什么将这东西往自己身上揽?万一……”
唐起稍稍放下一点心:“用我帮忙吗?”
秦禾觑他:“你?”打眼看去四体不勤,能帮得上什么忙?
行了,他知道自己问了句不自量力的话:“那这两天呢?祟灵在,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秦禾刚刚敬完一炉香,冲他点头,唐起又借了件t恤,有点像男版的,比较宽松,他心头起疑:“这是你的吗?”
唐起将她搂抱上床:“很疼吗?”
“止疼药管用吗,家里有没有?”
“都什么时候了……”
耳边是笔尖磨砂纸页的沙沙声,秦禾有片刻出神,忽然开口:“你说龚倩月生前,也跟我一样吗?”
“小丫头那么喜欢你,你就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秦禾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嘴角:“你这个人……”
唐起没等到她的评价,遂问:“我这个人怎么了?”
身边的花开了一茬又一茬,连孙忘都换了好几任女友,他却一直管束着自己,难道是没有需求吗?
“什么时候?”
“你背上这些伤,大概什么时候会愈合?”
唐起突然想起来:“会消失吗?那叶忠青剥走龚倩月的皮,贞观舆图是不是也会消失?”
秦禾猜测:“可能人死后,图就一直显现了呢?”
“那,”唐起神色凝重起来,“叶忠青是不是也能看得见贞观舆图?”
秦禾眯了一下眼睛,这伙人会不会与十二年前,她在沅水灵船上遇到的两个同样戴着傩戏面具的人有干系?
“你怀疑她其实并不单纯是个看门儿的,而是专门守着镇在地下的祟灵?”
唐起愕然:“你是不是觉得她也……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