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范督主，什么风将您老人家一大清早便吹来了？”
范亨看也不看那锦衣卫百户一眼，坐在马上勒着躁动不安的坐骑的缰绳，身边一名番子亲卫冷声喝道：“废什么话，我家督主亲自前来拜会牟指挥，还不前去通报？”
牟斌一愣，范亨说话yin阳怪气，脸sè颇为不善，也不知捣的什么鬼，但牟斌沉的住气，哈哈笑道：“范督主说的哪里话来，咱们厂卫一家，锦衣卫衙门之内，范督主畅行无阻，谁敢不让范大人进门？”
牟斌道：“怎么回事，我着实不知范督主来意，坐下慢慢说，是不是下边的人有出言不逊惹怒了范督主了？”
范亨道：“你当真不知？”
范亨道：“我还能造谣不成？一大清早的我便来你这衙门里，你当我吃饱了撑的么？”
牟斌劈头便问：“昨ri正南坊可曾有事端上报？”
牟斌皱眉喝道：“果有此事？宋楠现在何处？”
牟斌气往上撞，冷冷道：“范督主扯这些作甚？厂卫办案，往往相互重叠，产生摩擦也是难免的，况且目前只是听贵属一面之辞，岂能得知来龙去脉？”
范亨道：“在你而言是小事，在我范亨看来，这事可不小，你……”
校尉往外跑去，不一会，衙门口进来数人，当先一人布衣散发步履从容，身上还缠着数条锁链，每走一步，锁链便发出哗哗之声，不是宋楠还有谁？
牟斌指着宋楠身上的布衣和锁链道：“你这是作甚？”
牟斌皱眉喝道：“宋楠，上官尚未发落，你自己玩这一套作甚？”
宋楠微笑道：“照田役长这么说，正南坊中只许你东厂拿人，便不许我锦衣卫拿人了？田役长不如请范督主上个折子，请皇上解散我锦衣卫算了，大小事务全由你东厂包办，岂不干净？”
范亨喝道：“放肆，小小副千户，狡诈诡辩伶牙俐齿，莫以为你在正南坊玩的那些花样无人知晓，我来问你，我东厂在正南坊的眼线受你锦衣卫衙门滋扰恐吓，吓得不敢通报情报，你这么做是何居心？难道你想包庇那些出言不逊诽谤朝廷居心不良之人么？”
范亨怒道：“狡辩你倒是有两手，我只问你，既然双方并无恩怨，为何动手殴打我东厂番役？是否有人背后撑腰指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