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当今国丈,内阁大学士尽然是新郑狗官的幕后保护伞!”
“谨身殿大学士陈赞中引咎辞职,并且发布罪己招!向天下谢罪!”
“大义灭亲!摄政王命,按律将陈赞中发配黑龙江!”
不说发生的事儿都切身相关,现在谁要是没谈论两句朝廷大事,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而且区别京爷们和外地佬的区别,就是他们知道最快的帝国新闻,不想让人当乡巴佬,谁敢不买?
“哈哈哈,毛狗贼你也有今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哈哈哈哈!”
就在这段新闻的最后,不起眼的位置,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陈赞中交代,乃是收授同年,翰林院庶吉士郑熳的贿赂,这才破格提拔录取了郑城县这些人,目前御史台已经将郑熳逮捕下狱,等候大理寺对其提起诉讼!
政治上的事可从来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毛珏让陈娇处理陈家事,等同于在这事儿上放过了陈家一马,这简直是天恩浩荡了!要知道历朝历代,哪个权臣人物会容忍自己的外戚倒向政敌一方?
郑熳是谁?春坊首讲,开明皇帝的老师,也是京师守旧派的领头人物之一!看似毛珏岳父丢了大脸,东江政治集团吃了大亏,可实际上,这把烧自郑城县的火,终究还是被引到了开明帝自己身上!
伺候在东宫的小太监,宫女儿们立刻是吓的鸟兽散,倒是有两个死忠的太监哆嗦着拦在殿前,底气不足的厉声喝问着:“陛下面前,汝等不得放肆!”
“庶吉士郑熳郑大人,刑部怀疑你与郑城县虐民舞弊结党营私一案有重大关联,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老臣能陪伴陛下的,只有这些了,老臣去了,望陛下多加保重!”
…………
郑熳是个狠角色,历史上他因为反对首辅大学士温体仁五百而被构陷下狱,千刀万剐而死,不过这个时空,温体仁倒台的快了点,他也是逃出了一命,这才有命和毛珏对着干,被下狱,郑熳倒是有了这种强挨酷刑的心里觉悟,跟着马车出了宫,在皮市口的旧锦衣卫衙门下车,他还大模大样的宽松了下衣领子,冷哼着说道:“乱臣贼子,有什么手段,尽管向老夫招呼吧!”
“少废话,进去,先跟着登记给你安排拘留室!一会大理寺少卿沈睿大人亲自来审讯,帝都日报也会有记者来采访,记住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别说,这老家伙够矫情,看着这还不满意呢,老脸抬得高高的,他是愤声嚷嚷着:“别以为能收买了老夫,老夫绝对不会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低头的,赶紧把老夫押入诏狱,少弄这些没用的!”
“嘿,你这老头子脑袋有病吧?哪儿那么多挑捡?赶紧进去,一会通知家属过来送被褥,然后就下楼提审了!”
这没大刑伺候,怎么提现他老人家的坚贞不屈,怎么才能千古留名啊?
………
“犯罪嫌疑人郑熳,本官是大理寺少卿沈睿,专门负责审理你结党舞弊一案,一会儿问你什么你可要如实回答!不得有丝毫隐瞒,不然的话我们也帮不了你!”
“帮我?”
还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居然连看他都没看,沈睿是掏出了个小本子,机械那样的问道:“你受何人指示,去贿赂拉拢内阁陈大人,为郑城县县令孟启文舞弊谋官的?”
“无人!都是老夫一人所为!”
“真的没人,你只是个小小的讲官庶吉士,没有后台,凭你能办下这么大的案子?是不是……”
“就是老夫一人所为!你们休想利用老夫再牵扯诬陷上他人!”
“第二个问题,郑城县贪污舞弊,收刮民脂民膏,先后向京师递交了四万两,这些脏银,你都转给谁了?”
“花了!”
“真的没转给你背后什么人?”
“就是老夫一人,有什么冲着老夫来,别想借着老夫牵连他人!”
“喂!这就完了?你们不问问老夫造反什么的吗?”
“郑大人放心,我们帝都日报,媒体监督政府,绝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让他们冤枉你一点,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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