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心说,你把这祖宗放我这儿算什么啊?
郑琰无奈地去叫萧氏:“郡主?”
永安郡主刷地睁开眼,故作迷惘地道:“怎么了?说到哪儿了?”
你装得也太假了吧?
眼看东宫大门在望,萧氏长出一口气:“真个难缠!”
萧氏鼻子一歪,还没说话,就见怀恩带着四个小宦官跑了来:“见过三位夫人,圣人与太子都在等三位呢!”
她们俩这一跪,郑琰只能自认倒霉跟着跪了,尼玛这算什么事儿啊?这就败了?女侍中白拜了?
郑琰左看右看,丢脸的事儿咱不干,一扬头问皇帝:“这女侍中,发俸禄吧?”
皇帝正伤感,被她这一打断,没好气地道:“你那郡夫人的食封俸禄可曾短过你?”
“呃?”
郑琰嫣然一笑:“我叫赶了回来,总得找个由头杀回去,不然多难看呀?”
郑靖业反应最快:“远远地看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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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说,郑靖业也疼闺女啊!麻溜就跑过去了,池之跟皇帝匆匆一揖,还没张口,皇帝就说:“你也去,”一指萧令先,“还有你!”
等皇帝赶到了,里面还是劈哩哐啷!
郑靖业抓了个宦官就问:“怎么回事?说!再抖,我让你抖一辈子!”
宦官道:“刚刚没多会儿,琅e郡夫人跑了过来,一进门把我们都赶走了,把门拴了起来,后面的事儿我们就不知道了……”
徐莹才不上这个当呢:“你坑呀!”
徐莹很是爽快:“成啊!”
皇帝粗声粗气地接着问:“还有呢?”
顾益纯插口道:“什么响动?可说了什么?”一手指了一个人,“你们俩,分开了,学!”
接着是郑琰的声音:“门还没开呢,他们怎么进啊?”
“你去!”
“你去!”
互相推诿了一会儿,都不肯妥协,终于齐声道:“一块儿!”
徐莹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还不进来?!”
“看什么看?!”徐莹羞恼地道,“去寻新衣裳来,琅e郡夫人与我身量差不多,把我新做的那套衣裳给夫人换上!”
徐莹脸往左一别,嫌弃地道:“哼!”
郑琰翻个白眼,脸往右一别:“哈!”
尼玛?!这是神马打法?妖精打架么?男人们惊呆了!
可不是,多么甜美的微笑啊!
你妹!知道不安就不要闹事啊!男人们心里什么粗话都骂出来了,面上还要避上一避,低垂着个头,谁叫她是未来老板娘呢?
萧令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媳妇儿今天吃错药了?叫郑七推坑里跌坏脑袋了?
郑靖业放下一颗心,阴恻恻地看着郑琰:“我问,还是你说?”
皇帝可不好糊弄:“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蒋进贤越发把郑靖业骂了个狗血淋头,天下的好事情都让他给占了!宋远只能叹服,郑氏出人才啊!当年应该答应联姻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做亲家的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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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莹脸色也是一变:“我就威风了,怎么样?!对我无礼,这就是女侍中的礼仪?”
徐莹抓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了过去:“我须不用你来嘲笑!”
郑琰手下也有杯子,刷地也砸了过去:“我才没这闲功夫嘲笑你呢!”
“难不成你这是来给我道贺的?”
“我道想呢,你给我机会呀?”
“可不是么!”郑琰咬牙跟徐莹抵着胳膊,“怎么着,你还知道生气啊?你爹娘闭门思过了,知道不?”
徐莹气极:“要你说要你说!”
“我说,你真要跟我干一仗啊?”
徐莹不说话,跟郑琰来回扭,郑琰怒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原来的志气呢?”
“死丫头,你不累啊!呼呼!”
“你不累我就不累!呼呼――”
“你先!”
“你先!”
“你先!”
“一块儿!”
郑琰踢踢地上的家具残骸――目测这是个屏风――也坐了下来:“心里可是痛快些了?”
过了一会儿,郑琰道:“嗳,有什么打算啊?”
徐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都跟我说了,太子妃是难当!可事情都做下了,回不去了,也没得后悔!我认了!如今又能如何?!”
“是以后又能如何吧?”
“还有以后?”徐莹唇边的嘲讽意味更浓,“闹成这样,我谢罪都没用,连累爹娘,还有祖母……”声音哽咽了,“他们究竟要什么?我看他们也不知道呢!我倒是想从此依法而行,他们肯给机会吗?能接受吗?面子上的事都没有呢?不然拜什么女侍中?名头好听罢了!”
“你道我干什么来了?”
“可靠?”
“还能更糟?”
“切~小孩子!”
“你说谁?”
“叫人来梳洗啊,衣裳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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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益纯极度手痒地弹了郑琰三个脑嘣儿:“那你就跟她打啊?”
郑靖业沉着脸:“莫要招人恨!比起现在这样,我宁愿你辞了女侍中丢脸!你倒行,打了一架,那两位夫人怎么办?”
郑琰抱着池之,往他脸上啵了一口,郑靖业想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