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双眼肿胀,说话时候几度哽咽到说不下去,神色十分恍惚,见了白巡像是见到了救世主,满腔希望都向着白巡冲去,因为她知道这位少主会给她做主,又接着哽咽道:“哪想到少主不在帮里这些时日,长鱼又来了胆子,直接去……去那寡妇那里过夜!”
妇人说到此处恨得咬牙切齿:“全然不顾家里幼子听到外面闲言碎语,也不顾我不辞辛劳服侍这一家老小十多年,没有一天休息!”
属下道:“少、少主,长鱼正和我说话呢,趁我没注意跑进来了,我、我一时愣住了,没拦住……”
于是他便挂上严肃的神色,憨厚老实的脸叫他说话时候显得十分义正言辞,好像妇人之前的话都是冤枉他一般:“我承认我是和你吵了吵嘴,这也因为我只是去寡妇家给她修东西你便发了疯一般冲我厮打,我也是受不了了才推了你一下,谁知这样便说我打你,实在血口喷人!我胳膊上还有你抓出来的痕迹呢,你这外头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倒是说说我打你打在哪里了?骗人的话倒是张口就来!!”
妇人只觉眼前一阵发黑,从前看面前这人长得老实,以为会是个良人,谁知会是这样人面兽心的混账?他手臂上是自己挣扎时候抓出来的,这人面善心黑,打的都是身上私密位置,哪里能向他似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
三人到了略显空旷的院子,手下在白巡的眼神中将长鱼松开,长鱼略显慌乱,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个带着讨好的笑容:“少主,我……嗷!”
“少……啊!”长鱼伏在地上,声音嘶哑,还欲辩驳,却见白巡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直接又一脚踢在长鱼大腿根部,旁边的手下忍不住向后仰了仰,这一脚再往上点可就断子绝孙了啊!
白巡又是连续几脚,次次踢在衣服遮掩的地方,只把长鱼踢的满地打滚,只顾得上惨叫和讨饶,白巡见再踢下去人就不行了,这才停下,轻嗤笑出声:“呵……”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打老婆是吧?往不好叫人看的地方打是吧?现在舒不舒服?”
堂屋中妇人听着隐约传来的惨叫,心中竟如湖水一般平静,就算刚刚轻雨姑娘再小心客气,但这样脱了衣裳给陌生人检查,怎么不会感觉到屈辱呢?
他坐回原位,转了转小鱼,这才对神色恍惚的妇人说道:“我已经教训过长鱼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若是还要过下去,长鱼因为他也不会再像这样过分,若不过下去……
“想法……”妇人喃喃:“……想法……”
“我不和长鱼过了!我要和离!”
白巡并不感觉诧异,又问:“我会和府衙说清楚的,若是你想要孩子就把孩子给你,不过……”
白巡手指动了动:“你要怎么生活?回娘家去?”
他看白巡又揉了揉眉,似乎又想到什么事情,因为跟在白巡身边久了,难免有了几分猜测,心中揣摩半晌,小心翼翼问:“少主……可是为那妇人做什么工而烦忧?”
“豆腐……坊?”白巡听着这个熟悉的名词,一时间十分茫然,豆腐坊和他这里有什么关系?
“若是陆娘子不愿教你便回来罢!”
婶子感觉自己要被这牛脾气气死了,也拗不过他,只得恨恨打了他胳膊一下,还是忍不住又劝:“若是、若是陆娘子真的不愿教你,那你还是回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