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啊,引狼入室不妥啊,不妥!
这去请的人还在路上呢……这热锅上的蚂蚁,急啊!梁六冥思苦想着,甚是识趣,问:“爷可是心口疼得厉害啊?”
嗯,这幌子,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爷到底在看啥呢?孙子兵法?天下史志?梁六踮脚,正欲偷窥——
梁六双手接过,瞧了一眼,似乎是方子,偷瞄一眼:“爷,您真,咳咳咳……”清了清嗓子,梁六盯着爷的脸,迟疑着问,“当真心口疼了?”不是苦肉计吗?梁六纳闷了,这脸色瞧着不错啊,用闻主子的话说,面色红润有光泽啊!
梁六颠颠地上前,搀着爷去榻上躺着,眸子扫了一眼案桌,余光瞟见那陈旧书卷的一角,瞧见了两个年代久远的字——妇经!
梁六锁上门,在外头五体投地,捶胸顿足:节操,节操都去哪了?
里头,纱幔高高挂起,秦宓半依床榻,衣衫凌乱,眸子盈润出一抹哀怨:“怎么才回来?”
晴天一道雷,闻柒外焦里嫩了,愣神了许久,抬眸,眨巴眨巴眼:“爷,您不会今儿个大半天
都在捉摸那玩意吧?”
闻柒泪了,谁把咱家爷教坏了?她高声骂娘:万恶的大姨妈啊!
闻柒睁眼,眨巴眨巴,侧了个身子,这一动,血流成河……她往后缩,再缩……
秦宓一把揽住她的腰,睡眼迷离,嗓音惺忪:“怎么了?”
听听,这都开始说胡话了,爷急了,抱着闻柒起身,借着暖玉的浅光细细看她,摸摸她的脸,又探了探她额头,声音都颤了:“闻柒,乖,告诉爷,哪儿不舒服了?是不是哪里疼了?”
唤人送了热水,闻僵尸任凭秦宓折腾,挺尸挺着挺着就昏昏欲睡了,眼皮子正在打架,秦宓凉凉的唇天落了下来,闻柒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惹得他轻笑了,温柔得暖了这夜,道:“爷家猫儿长大了,”俯身贴在她耳边,“可以……”
是啊,咱爷不是禽兽,可某人是啊,闻柒坦荡荡地歪曲了事实,说得那是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爷当然不是禽兽,咱爷是衣冠禽兽,早便修炼成精,等级高着,尔等小角色哪是爷的对手,这不俯首称臣卖色不够,还要卖身,可怜我这小身板哪里经得住摧残,眼看就要香消玉——”
秦宓的吻,终归是汹
秦宓失笑:“怎知在爷手里?”
闻柒笑得眉眼流转清光,一缕一缕邪光,惹得人心痒:“因为我想要那内史六部,我猜想着,咱爷怎么也得弄来不是?”
秦宓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又似哄,又似蛊:“她惹爷家猫儿不高兴了?”
众所皆知,北沧秦宓,善画皮之术,那芊妃的贺礼可着实是踩着闻柒的雷区了,这哪是贺礼,分明是挑衅,还能姑息?决不轻饶!
原来那宝贝是从美人那顺来了,闻柒不急不缓,一根手指推了推秦宓的肩,戳了几下,阴阳怪气地揶揄:“哟,这就勾搭上了?”又戳了几下,恶狠狠道,“说,有几腿?”
闻柒皮笑肉不笑:
闻柒扯嘴笑:“正好,夜半三更时,拈花惹草去!”
里屋摆了一盘棋,一盏茶,凌国公执白子的手一顿:“何人?”
凌国公挥退了侍从,起身行礼:“不知荣妃娘娘深夜出宫过府,所谓何事?”
说的,是棋盘之子,还是弦外之音?
好一个善攻心计的女子!
老国公厉眸一睃:“凌国公府为刀俎鱼肉,好让渔翁得利?”
“荀儿——”
燕孝钰抱着剑,与闻柒各站一端,神色幽暗:“知道本王跟着?”
一如既往地,闻柒会光明正大来阴的,从不遮遮掩掩,他只觉得防不胜防:“闻柒,又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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