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慌乱,她只能给程雪晴打电话,似乎只有听到她母亲的宽慰才能踏实下来,“喂?妈,您现在忙吗?嗯,我在婚纱店外面,少卿不在……”
那头程雪晴心情正不好,听到这些,就更烦了,“他去哪儿了?你们不是约好今天去试穿婚纱的吗?怎么没个省心的……”
“妈,是不是哥又惹您生气了?”陆漫漫顾不上先说自己的事儿,皱眉问道,“叶静姝又出幺蛾子了?”
程雪晴恨声道,“她就个神经病,可你哥好像眼瞎了一样,愣是装不懂,一心一意的陪着她发疯,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到底搞什么事了?”
“前几天,蒋朕不是跟叶桃夭领证了吗?她把你哥给骗出去,用他的手机给叶桃夭发信息套话,被你哥逮住,俩人吵了一架,最后,她又哭又闹又忏悔的,你哥就妥协了,结果,俩人好了还没几天,昨晚听到叶桃夭出事,俩人就又闹起来了,那个神经病怀疑你哥对叶桃夭旧情难忘,用话刺他,大概说的太难听,你哥就摔门出去喝闷酒,喝的多了些,回来俩人又吵架,叶静姝彻底疯了,竟然用水果刀去捅你哥……”
“什么?”陆漫漫大惊失色,连听到叶桃夭出事都顾不上好奇了,急声问,“那我哥受伤了吗?重不重?”
陆漫漫气愤的道,“叶静姝真是个疯子,她不是爱我哥爱的连尊严都不要了吗?她怎么敢用刀去捅我哥?这是故意伤害,就得把她抓起来!”
“这事,得跟叶家说!”陆漫漫气不过的道,“凭什么他们叶家出了个疯子,得让我哥买买单?谁家的人谁伺候!”
“你哥那傻子乐意啊!”这是程雪晴咬牙切齿,“我就是跟叶家说,又有什么用?谁叫我生的儿子是个贱皮子!”
“别说了,越说我越烦!”程雪晴不想再听了,越听越堵的慌,“你给我打电话是干什么?又诉苦?”
陆漫漫想起封少卿,语气闷闷的,“也不是,就是,少卿本来答应跟我一起去试穿结婚穿的衣服,可都到门口了,他家里一个电话就又把他喊走了,妈,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对结婚不重视啊?”
程雪晴先喝斥了一句“别胡思乱想”,才问道,“他家里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所以?”
“所以,我总觉得,这会不会是个借口啊?”
程雪晴听完,斥道,“蠢,你就只会瞎猜,却琢磨不到正地方去,男人最讨厌女人疑神疑鬼的,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了吗?”
“啊?他二哥在医院能出什么事儿?”
程雪晴没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皱眉沉思,自言自语的道,“如果真是那样,那就难怪了,只是,真就这么掐上了?”
“别叫了,你啊,白瞎我从小教你那么多东西了,我就纳闷了,你整天跟叶桃夭那丫头在一起玩,你怎么就没学到她的那些手段呢?你看她,迷得你哥为她走火入魔、甘愿去陪一个疯子,还迷得蒋朕为她一掷千金,愿意掏出全部身家,再看看你,一个封少卿你都抓不住,整天提心吊胆的,你可真是……”
陆漫漫攥起拳头,眼圈泛红,哽咽道,“是,我没用,我没她厉害,要不是我姓陆,少卿都不会跟我订婚,我……”
陆漫漫听的目瞪口呆,她就是再傻,也听出她妈妈话里的深意了,因为明白,更加不敢置信,说话都结巴了,“您,您是说,昨晚,那辆车里,坐的人是夭夭?你刚才说她出事,就是指的这个?”
“那,今早上,车里坐的人是少卿的二哥?”
“天……”陆漫漫恍恍惚惚的,有种不真实感,“怎么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少卿的二哥为什么要去害夭夭?夭夭她,是她派人去撞的少卿二哥?她,她哪来这么大胆子?”
“那俩家这就算是……开始了?”
“那为什么非要放手?”时至今日,提到这个,陆漫漫依然难以释怀,她自诩对叶桃夭很好很好,所有的女生都在嫉妒她疏远她,只有自己拿她当知己好友,可一遇上事儿,她却选择牺牲自己的幸福,凭什么?
程雪晴听出不甘来,也没理会,而是喃喃道,“大概,她觉得,蒋朕比起封少卿来,要更胜一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