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坐在办公桌后,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一幕,等秘书出去关上了门,她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庄景闵跟她隔着一张桌子,她坐,他站着,却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丝毫居高临下得味道,他脸上挂着轻快得笑,反问,“你说呢?”
她不客气的怼回来,庄景闵也不恼,双手插在裤兜里,清了清嗓子,只有耳朵不受控制得红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是不是不信?”
庄景闵的目光紧紧纠缠着她,比她要勇敢好多倍,“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起誓,那些话都是真的,如有一句作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叶子衿虽然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可听了这话还是难免震动,“你,你真的在上大一时,就见过我?”
庄景闵点头,眼底涌上回忆的温柔笑意,“我刚上大一那会儿,踌躇满志,骄傲的不得了,虽然家世不给力,但我是省理科状元的身份,长得又好,所以在学校很受欢迎,我几乎不费力就进了学生会,还被委以重任组织很多活动,我也愿意参与,借此来锻炼自己的能力,见到你,是在国庆前的一次宣传活动里,学校给了我们很多照片,是近年来帝都大学各个院系专业得优秀毕业生……”
“优秀毕业生那么多,你就能注意到我了?”叶子衿不是妄自菲薄,可她也不觉得自己惊艳到让人眼前一亮得地步,帝都大学里卧虎藏龙,不说男生,女生学习好长得又好看的也不计其数,凭什么她就让他一见钟情了?
庄景闵继续道,“过后,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你,根中了邪一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对一个还没见到的人一见钟情了,那其中滋味实在一言难尽,不只是有隐秘的欢喜和甜蜜,更多的其实是痛苦,喜欢而不能得到的痛苦,你能明白吗?”
叶子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儿?”
庄景闵从善如流,“对,我干的好事儿!”
“你……”叶子衿噎了下,又忍不住出声埋怨,“不是不让你来的吗?我已经想好办法应对了……”
“你想的是你的办法,可我来,代表的是我的态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庄景闵神色认真又虔诚,“以前,我离着你的世界实在太远,远到我没办法靠近,只能仰望,我帮不上你什么我痛苦也就认了,可现在,我终于有能力走到你身边了,我怎么可能会愿意躲在你身后去?”
“我名声如何,我都不在乎,心机深沉也好,虚伪无耻也好,被你包养,贪图宏嘉,想一步登天都好,我统统都不在乎……”庄景闵说出这些,心里压抑多年的感情仿佛都找到了宣泄口,“只要你名声不受损,只要你过的好,只要你不讨厌我,给我机会靠近你,那我就无所畏惧!”
叶子衿心头猛震,像是被什么戳中,一时间胸口竟闷痛起来,“你,你是不是傻?我有什么好?我比你大好几岁,我还离过婚,我也没什么情趣,你喜欢我什么?”
叶子衿摇摇头,“不,你那不是喜欢,是你臆想出来的一种感觉,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谈何喜欢?只凭一张照片,顶多也就是说明你欣赏我这样的长相而已……”
庄景闵受伤的打断她的话,“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肤浅?不是我自夸,真要论长相,我难道差吗?要看长得好看的人,我自己揽镜自照不就可以了?”
叶子衿失语,是啊,他长得比她可要精致多了,哪会被自己的容貌吸引?
“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呢?我对你一见钟情,自然会去打听关于你的一切,我连你喜欢吃什么都清楚,你在宏嘉工作中得表现,我也知道一些,管中窥豹,你的学识能力,你的人品秉性,我能不清楚?”
“那他现在?”
叶子衿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然,她还真觉得以后面对法务部门的人会尴尬,不过,此刻也挺尴尬的就是了,“还有事吗?”
庄景闵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委屈来,“撵我走?”
庄景闵咕哝,“哪里就说完了?你还没说,自己信不信呢,还有,以后我们要用什么样的关系相处,这些不都得商量好?”
叶子衿气笑了,“我信不信得不是凭你一张嘴,而且,那也不重要,至于我俩的关系,那还需要商量?”
庄景闵闻言,当即拒绝,“不可能!”
叶子衿似乎没想到他会反对,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庄景闵态度很坚决,“我说不可能!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就没关系了?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你表白难道是做戏给谁看吗?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说了就会认,更会落实到以后的行动中去!”
庄景闵道,“我要正大光明的追求你,不会再自卑的只是远远仰望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男朋友,你的丈夫,你相伴一生的人!”
叶子衿顾左右而言他,“网上怎么说?”
秘书离开,叶子衿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把温度降下去,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变得竟然有些不自信起来,她真的能收住他的心?
“花收到了吗?”
“知道我为什么不送玫瑰而是百合吗?”
那头,庄景闵低低地笑起来,“你原来也会开玩笑啊?”
“百合的花语,可不只是纯洁的友谊,它还代表着心心相印,百年好合,还寓意伟大无私的爱,这才是我真正要跟你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