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朕,少乾被伏击,是你干的吗?”
封庆和声音沉沉,“你确定?”
蒋朕呵了两声,“你既然选择直接问我,那必是了解我的为人,是我做的,我会认,不是我做的,难道还要我替别人背锅?我现在跟封少乾之间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他也没招惹我,我是有多闲才会去伏击他?”
封庆和被他刺激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忍不住道,“少朴得罪你,你报复回来也就罢了,少卿哪里对不住你?让你一直追着他不放?”
蒋朕闻言,不由冷笑,“老爷子,您是真糊涂还是装聋作哑?你们家,最坏的人就是封少卿,封少乾虽然蠢,也野心勃勃,但做事好歹还有底线,封少朴的坏是坏在表面,吃喝嫖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但好歹还没有脱离人这个物种,但封少卿,他的坏是在骨髓里,坏的无药可救,他背后做了什么,你别说一点都不知情!”
可偏偏,蒋朕就是不让他逃避,“你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啊,你是不是以为封少卿一直无欲无求的,甘心当封家的三少,扶持他大哥上位?呵呵,那就大错特错了,他野心大着呢,封少乾只是他暂时用来迷惑别人的靶子,他躲在背后等着坐享渔翁之利,就像十年前,封少乾不费吹灰之力就占了杜蘅的光那样,封少卿也一直在等那个机会,他比封少乾有心计,有手腕,也更会隐忍,别不信,他从很久就开始筹谋了,阚静跟杜斯年的父女关系虽然是我揭露出来的,但封少卿也早就知道,他肯定没告诉你吧?”
封庆和哑声问,“你怎么知道少卿知道的?你有证据?也许是你在挑拨我们封家的内部关系……”
蒋朕毫不留情的嗤笑,“你们家还用我挑拨关系?早就没多少亲情可言了,我不但知道封少卿早就猜到了阚静和杜斯年的关系,我还知道,他一直暗中和阚静有来往,别多想,不是男女龌龊的那种,封少卿眼光高的很,还看不上阚静,他是哄骗了阚静为他所用,喔,当然,也可能是胁迫了,总之俩人达成合作,封少乾有什么风吹草动,封少卿都会通过阚静知道的清清楚楚,换句话说就是,阚静是他埋在封少卿身边的一颗暗棋……”
封庆和听的越来越觉得惊心动魄,他克制着,强撑着冷静问,“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封庆和终于变了脸色,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他们没理由……”
“嗤,没理由?理由再充分不过!当年杜蘅选择诈死,可不是为了封少乾做嫁衣的,他是想毁了我,却不是叫封少乾白白占便宜,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他不惜牺牲自己导演的一场戏,却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你说他会不会恨?他不能报复杜斯年,还不能拿封少乾出气了?他得不到的,自然也不会想封少乾坐享其成,所以派人暗杀他有什么奇怪的?”
“……那少卿呢?”
“可以前……”
封庆和胸口处气血翻滚,脸上煞白煞白的,他通晓历史,知道为了权利,亲兄弟之间反目成仇、互相厮杀并不稀罕,但轮到自家头上,他还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老爷子真是胸襟宽广啊,也是,都是你孙子,甭管哪个上位,都是封家的荣耀,不过,你确定让一个心狠手辣、泯灭良知的人掌管了封家后,其他的封家人还有活路吗?”
“……”
“为什么?”
“因为他掌控不了封少卿,若封少卿手握大权,别说封少乾,就是他这个亲爷爷,怕也得落个被圈禁的下场,他哪敢去赌?”
蒋朕道,“应该会想办法把封少卿骗回来,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不过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那俩人会怎么对付我们呢?”
蒋朕便又道,“夭夭,我是可以派人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你,可这回有杜蘅插手,他在国外养了不少亡命之徒,看这回对付封少乾的招数就知道,那都是些为达目的不要命的,我实在不敢让你去以身犯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若是那些人选择在科室里动手,伤及到其他的医护人员怎么办?你到时概要自责了……”
叶桃夭没有讶异,只是淡淡的喔了声,“又是跟前两次那样吗?不能回家,也不能联系?什么时候解决完问题什么时候再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