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短短数月不见,竟发生如此荒唐之事,白岩山庄何时出了如此刻薄的小人了?
江洛一脸怒意和疑惑来到母女俩面前:“语师妹,余姨,这是怎么回事?你二人为何跪在绮师妹门前?”
连忙道:“既然犯错,道歉责罚总归有正经章程,作甚折辱你们母女二人?是谁出的下作主意?”
兄长张口就是折辱下作,全不了解来龙去脉,莫不是下白夫人的面子?
余姨娘连忙搂着她:“瞎说,若大小姐能快点好起来,这番祈福怎能叫受罪?”
白绮自然不嫌弃帅哥伺候,便顺势受用了,边喝药边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江洛嗔了她一眼道:“我未婚妻从山崖上摔下来人事不省,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
江洛一噎,通常他这般说话,绮师妹只会感动不已,脸颊羞红,哪里会抓他话里的漏洞刺他?
平常无非是餐桌上辣物他多伸两筷子而已,并没有会多在意,不料绮师姐竟然心里有数?
江洛就觉着有些不对了,通常未婚妻的事无巨细都是对他的,今天怎么对他一句没有特别交代,反倒是特意点了弟弟?
江洛便放下空了的药碗,又替未婚妻擦了擦手,这才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余姨跪在外面,这如何使得?”
人家绕过亲姐姐讨好未来姐夫,图什么真没有逼数呢?
江洛见状有些茫然,白绮道:“不是说一片心意吗?那心意呢?”
随即又想吃就吃了,为这青枣,绮师妹好歹也是受了大罪,怎么就吃不得了?
“姐姐你――”
“第三,你这好师妹的赤诚心意,是你未婚妻差点用命换来的,你即便是感动,怕也拜错了山头吧?”
白洛闻言眉头越发紧皱,未婚妻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哪里如此乖戾尖锐过?
毕竟哪个女子,愿意在心仪的人面前,落下个刻薄狭隘,刁钻跋扈的印象?
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被偏爱那个有恃无恐?
白洛被她刺得脸色发青:“师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刺我――”
那眼神让江洛面红耳赤,突然无地自容,接着听白绮道:“所以问题来了,我要一个只知道要求我,却无法回应我期望的废物干什么呢?”
“你――”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难道是二话不说该一致针对的外人吗?”
如果姐姐主动退出的话――
为什么?师兄不是说如果她是嫡长的话,那么这桩婚事再也一丝遗憾了吗?不正是说明与姐姐订婚是迫于无奈,内心更喜欢的是自己吗?
那么为什么明明姐姐都退步了,他还反倒苦苦讨好?
白绮自然不留他们,只在他们出门前又指了指地上那枚青枣――
虽然不免心疼,可这会儿哪里还敢违背?
唯有纵观全程的江淮,看了眼那枣子,又回头看了看绮师姐,心里一个念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