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担心工会太闲无所事事？”
方晟哈哈大笑，道：“爸妈真是想多了，尧尧备注里写得很清楚——小贝的赡养费，怕什么？不过爸你用是对的，钱就得用，存那么多干嘛？”
“哈哈哈哈……”方晟又大笑，然后压低声音道，“那个……小师妹偶尔还……”
方晟眨眨眼：“还那个呀……”
“去你的！”方华捶了弟弟一拳，转移话题道，“这回你不回来嫂子也打算逼着我找你，关于聪聪的事……”
方晟念如电转：“噢，聪聪今年研究生毕业了！准备攻博？”
“对，我跟小贝也是这么交流的，当今社会有研究生文凭够了，倒不是功利目的，而是读博意味着专业方向的固定，对年轻人来说未必太早……聪聪好像学的理科？”
方华苦笑：“到底是大领导，一针见血！不错，从爸妈到嫂子还有我的想法都是考公务员，有你的地位和人脉在那儿，混得再不济总能达到我的水平吧？我就是小富即安型的，你说呢？”
“耽误得起，大胆让他试吧，聪聪是我唯一的亲侄子，别忘了他还有位厉害的干妈……”
“好！”
“咱兄弟间还有啥说的，对了，哥，”方晟微微踌躇道，“爸妈都八十出头了，刚刚看他俩腰也弯了，上下楼也要靠扶栏了，你看别墅这么大，单靠两位保姆我担心……”
“就是影响你和嫂子的二人世界了……”
“噢，跟小师妹才是二人世界？”
“乱讲！这哪象申长说的话！”
方池宗还在苦恼，说并排放也有主次啊，肯定都想跟小晟坐一块儿，那不就是主桌吗？
总算明白方池宗转业后为何在局里一直郁郁不得志，临退休才靠儿子的面子勉强享受副处待遇！
就拿这回“不小心走漏风声”来说，真是不小心吗？
“爸，我是这么想的，”方华道，“客厅一桌是方家长辈，您作陪；一家是肖家长辈，我代表妈作陪，两桌都空个位子给小晟，他两边坐坐不就得了？”
方池宗一拍大腿：“是啊，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家宴开席，元气满满的方晟神采弈弈与长辈们拉家常，与平辈们谈笑风生，与晚辈们逐个亲切交谈，看得方池宗暗叹不已：
可就是不象儿子方晟……
在方池宗内心深处隐隐怀念二十年……不，三十年前的方晟，青涩跳脱，稚嫩可亲，怯生生说：
“爸，零花钱不够了，能不能申请追加额度……”
谈恋爱要花钱的，当然不够！
陪两桌长辈喝了一圈，方晟又到平辈、晚辈那边敬酒，两桌说了相同的一番话：
“多联系多走动”的前提是过去“关心不够照顾不够”，那么连起来的意思是以后可以适度帮忙！
那为什么以前不帮，以后可以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