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名著,于煜早已烂熟于心,接着背道:
“谁知这媳妇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体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淫态浪言,压倒娼……”
“就这段,我觉得我很象她……”夏艳阳紧咬嘴唇道,“可她什么德性?书里说她‘生的二十来岁年纪,生的有几分人才,见者无不现爱,他生性轻浮,最喜欢沾花惹草——荣宁二府之人都得入手……小厮们都与这媳妇是好友……’倘若我沉沦了,不想可知跟她一模一样!”
“不会不会……”
“于煜,今晚我算不算沉沦?我会从此放开束缚吗?我想想都怕……”
“要是治不好呢?”
他轻轻吻她,笑道:“那就只对我沉沦,行不?”
“那……”
她声音更轻,“把我搂紧点……”
依偎了会儿,于煜轻笑道:“这会儿在我怀里,你真一点都动弹不了?”
“也不能反抗?”
她睁开眼问:“你又想干嘛?”
“‘又’字问得好,确实,我又想了……”
说着他覆身而上……
于煜固执地说:“我不信……肯定有解决的方法,要相信现代医学技术!”
临别前夜于煜依依不舍,反倒是夏艳阳分外冷静,说此次一别若无缘分恐怕这辈子也难以重逢,不必牵挂,也不必联系,就当那首歌所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爱过就够了,何必永远?
于煜执著道艳阳,你看错我了,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人,我俩会在一起的,我会正式向你求婚娶你回家的!
这是于煜第一次这样表达,夏艳阳手足无措,连连摇手道别以为我说谎,我真的没想过结婚——你在遥远的京都,家境想必不错;我在贫困山区最基层工作,出身平民,无论哪个角度我俩都没有结婚的可能,就这样吧……
第四天上午起床,茫然无助翻着手机通讯录考虑到哪家医院碰碰运气,陡地想起于正华叮嘱的话:
对了,应该回趟双江看望爷爷奶奶!
于煜是讲究礼仪仪表的,慎重起见车子停在别墅区大门外,下车整理一番衣服,拿毛巾接水抹了把脸,再找块布把皮鞋擦得锃亮……
饶是如此,瞬间于煜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即车里有人在看自己,而且是很地看!
“等等——”
他挥手喊道,吉普车蓦地加快速度,转瞬拐弯开得不见踪影!
咦,这个点年迈的老俩口能到哪儿去?
没多会儿方华亲自出来迎接最正宗的侄子,昏暗的路灯下用力搂了搂,又使劲捶了两拳,强忍激动笑道:
“一言难尽……”
见他们异样的态度,于煜直截了当问肖兰:“奶奶,爸爸失踪后有没有回过老家?”
“没……”
方华郑重道:“小贝,从内心讲我们全家都很想你爸回家看看,但四周布满眼线,还是别露面的好……唉,如果能给个消息就好了,偏偏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