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相对宽松和友好的氛围下,白钰主抓的经济事务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截至11月末:
撂荒田地复耕率达到425,跃居全县首位;
撂荒林地利用率达到前所未有的687,逼近主管部门规定的70红线;
粮食作物、农业经济作物总收入比去年同期提高348;
阮平道:“白乡长,我的想法是上岗前组织培训,工艺水平符合要求的颁发证书,然后凭证获得分包资格……”
见父子俩还是不理解为何放弃钱景一片光明的市场,白钰续道,“几十年前碧海时兴过家宴式服务,庭院式的精致厢房里设办酒宴,每晚只开一桌,往往须得提前十天半个月预订……”
阮老师颌首道:“白乡长表达的还是刚才两层含义,一是物以稀为贵,二是规模会影响特色,不知对不对?”
被婉拒的几个村当中有齐晓晓蹲点的大番村,村主任在她面前添油加醋一说,顿时火冒三丈,跑到白钰办公室拍桌子道:
“你的蹲点村发展起来的产业不准我的蹲点村共享,有你这么自私自利的乡领导么?缝制香包有专利权,还是国家保护重点行业?谁缝不是缝,凭啥不准大番村分包?!”
“好,我承认刚才有点上火,接受你的批评,”齐晓晓就这点好,一旦认识到错了就坦率承认,“荆家寨本身全乡排名倒数,就靠香包产业链跃居中游……”
齐晓晓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总忘不了吹嘘你的路面工程建设!我说的重点是,大番前些年排名一直在前十,接连被芦沟村、荆家寨赶超后目前掉到十名后,我能不着急吗?蹲点村综合排名要列入乡镇干部全年考核的,就此一项我的分数几乎扣光了!”
说到最后两个字,庄骥东正好捧着一张表进来,目光闪动道:“光了?什么光了?脱光了?两位研究生领导不会这么直来直去吧?”
齐晓晓没好气道:“扣光!告诉你庄乡长,你挂钩的茶岭村情况也很糟,从去年综合排名第七一下子掉到第十一,你也光了!”
庄骥东抖抖手里的表,一脸沉重道:“我就来找白乡长商量这事儿!你们说怪不怪,其他乡领导挂钩的村都在进步,或名次上下不过一两名,偏偏我和齐乡长负责的村大步后退——是不是当初分配给我俩的村有问题?不是怀疑白乡长存心耍心计,这事儿八成在党委那边……”
“对,欺负我俩新来的!”齐晓晓愤愤不平道,“明知庄乡长和我刚到苠原两眼一抹黑,把有问题的村塞给我俩!要不怎么可能同一个政策,同一个,明明各村都在进步可分数有这么大落差!”
“是吗?”
“怎么能这样!”齐晓晓叫道,“一个月驻村开六次会,乡里工作别做了?!”
庄骥东也说:“我不信其他乡领导每月开三次民主生活会,白乡长能做到吗?说真话!”
白钰笑道:“通常情况是每次开完督查会之后继续开民主生活会,让记录员另起一页记录一下即可,有书面材料、有照片,考核不就需要这些?还有每月必须组织开展送温暖等亲情活动,以及带领村委会学规章读法规活动等等,可能二位都没放在心上,可这里扣2分,那里扣3分,加起来扣分项就多了……”